萧奕耳内一阵湿热,心里砰砰直跳,道:“我说了。”
靳雨青讶异地瞅着他,回想半天:“你没说!你什么时候说的?不会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说的吧?!萧奕你这就不实诚了,没有你这样玩的!”
萧奕将他抱住走了几步,放倒在桌子上,顶了一下才答:“你没睡着。”
靳雨青可没有萧奕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中午吃了什么晚上他都能忘的干干净净,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
看他眉头紧锁,抑郁地连双修都提不起兴致来,萧奕只好认栽,提醒他道,“跟对人、选对路、做对事……”
“……”靳雨青沉默了一会,蕴恼道,“你这叫表白?沅清君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你试试看拿这句话去撩妹子,看有几个上你当的?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还倒想起来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在跟我宣扬仙法道理!”
萧奕摆出认真的表情,就跟少时在栖霞山上一样的好学,坦诚问他:“那我该怎么说?你教我。”
靳雨青指导道:“你至少应该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蛇妖半张着嘴,长篇大论还没吐出来,就被沅清君清清淡淡、又正正经经的四个字给冲散了,什么恼气和郁闷都又灰溜溜地蜷回了肚子里,整个人似被撂在沙滩上暴晒的海蜇,软绵绵的提不起骨头来。
萧奕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不高兴?想听别的,我说过你听?”
“没有……”靳雨青挡不住他过度炽热的眼神,一会又拿腿弯勾着他的腰,“你这人真是……”
“我喜欢你。”萧奕好不吝啬再多说几遍,低下头的时候被靳雨青按住后脑送上吻来。
也没想能从萧奕嘴里套出什么有力的情话出来,不过是逗逗他玩,可偏生这位沅清君看似冷木,其实心底儿比谁都通透。沅清君要是肯舍下面子去撩人,第一个沦陷的铁定就是他。
靳雨青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这四个字给撩起来了,被顶进来的时候也绞得更用力。萧奕回回顶在要命的地方,一只手还抓住小蛇妖,蹭着蛇口一磨,他哪里是那忍得住的人,直接泻在了萧奕的手里。
他泻了不要紧,可沅清君没泻啊,趁着刚射完的时候一用力,靳雨青就只剩下呜呜咽咽的份儿了。
萧奕一抽出来,融成水的貂油膏就慢慢地流下来,看得他两眼发红,只想拿什么玩意给他堵上。乱瞄的时候还真就看见桌上巾子里团着个琉璃珠,就着手心里的乳白稠液一裹,两指一推送了进去。
那珠子发凉,手发热。
靳雨青迷糊唤道:“唔……你把什么放进去了?好凉!”
萧奕将他抱起扔回床上,复又欺压上来,在大腿内侧留下几个并不明显的牙印。然后抬起他一条腿,也不管那珠子了,直接将自己的填了进去,把珠子推的越来越深,直滑到从未到过的隐秘深处,被一圈的软肉堆挤着。
“别、别顶了……进去了……”靳雨青眼眶一湿,一声带一声的呻吟起来,愈是低浅愈是撩人,“萧奕、萧奕……太深哈……拿出来呀……”
房间里弥散着暧昧的味道,萧奕的律动更加快速而激烈,刚被推挤回来的琉璃珠就又被大力的塞了回去。蛇妖口中一团一团的哈气,发丝凌乱地纠结在一起,下腹腿根俱被撞得一片通红。
“莫枫,看着我。”
靳雨青额上一抹汗水,半睁开的眼眸里暗金流动,湿气在上面滚起一层晶亮的琉璃一样的光彩,张开双臂好似寻求宽慰一样,叫道:“阿奕……”
萧奕一下被挠中了心坎,直感觉下腹一紧,将他抱紧几个深深的捅刺,戳开一圈一圈的穴肉,顶到最里面去,低沉地闷哼几声,不再吊着他,终於痛快的释放在靳雨青的里面。
暴晒沙滩的海蜇被涨潮的海浪一打,被太阳晒暖的潮水灌进身体,又顺着无力张合的空隙溜出去,不仅留不住,还要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水分一点一点地离开,只剩下白色的盐粒。
痒,而且挠人。
他需要有人帮他挠一挠心里的痒,最好是能一直挠,挠一辈子也不厌烦。
萧奕亲吻他的鼻尖,倒下来抱着他入睡,轻柔地清洁他的身体。一次次的深夜里,没有怨言的将他蹬掉的被子盖回去。在这样大雪覆地的冬日,会记得就算修炼千年他也还是一条怕冷的蛇。
会用灵力慢腾腾的烘着他,缱绻又深情,像焙一壶永远不会烧开的水。
这时候,靳雨青就知道,他心底这痒啊……
可有的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