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与我有关,因为这个世界系统……是我亲手创造的”
燕文禕道。
靳雨青瞪大了双眼,一瞬间身体的温度褪地冰凉,将这骇人的资讯一字一句的分解开来,糅成自己能够理解的内容,半天没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不是……太……懂……”
“你早晚会想起来的。”燕文禕咳嗽了几声,又躺倒在床上。
靳雨青一巴掌糊在男人脸上:“那我们现在要干嘛?手撕小红鱼,还是手撕你二皇兄?”
“你怎么还忘不了小红鱼?”
靳雨青惊讶:“所以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让我忘了小红鱼?”
“我给你跪搓衣板。”
“呵呵,燕三皇子,”靳雨青暧昧而危险地抚摸过燕文禕的喉咙,轻轻吟唱般地:“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别的鱼,就把你吃了塞进我的胃囊里,头骨摆在案上当烛台。”
“……”燕文禕觉得又出一身冷汗。
“所以现在,我们到底该做什么?”
燕文禕老实交代:“混乱这个世界。”
靳雨青问:“怎么乱,发动海怪大军,把陆地给淹了?不对,燕文禕,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跟你二皇兄约定了什么么蛾子事儿?”
“也没什么,如今北涂国库并不富足,他缺钱,我缺兵马势力。”燕文禕指下轻点,“他借了我一大笔筹建海捞队的本金,又帮忙隐瞒我出宫的消息,我答应他找到你之后,把芜国我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部送给二皇兄充军饷。我若助他登基,他承诺必将北涂铁骑踏遍芜国山河,待统一天下后辟出南海区域,绝不干扰鲛人国的生活……条件是事成之后,剥夺我一切爵位和权力。我只想要你,这些我并不在乎。”
“现芜国皇帝秦洪渊沉迷长生道术,每日进服有毒丸药,身如危卵。而且我这二皇兄自认与芜国太子秦逸有仇,他胞妹曾嫁与秦逸以结秦晋之好,结果不出三年就暴毙了,他心中一直认为是秦逸下的毒手,早就有伐芜之心……我这几年在芜国的所作所为,正是为了推波助澜一把,趁机搅乱这个世界的格局。”
“而且自从你说秦逸是这世界的气运所在,更是坚定了我要推掀芜国的想法,一面加剧任务世界的动荡,一边也让共用系统从乱世中吸收一些能量,好助我们逃脱。”
靳雨青却好奇地关心道:“……你名下到底有多少产业?”
“不多,加上这些年海捞的东西,全部算来,养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寥寥有余。”
靳雨青张了张嘴,叹道:“燕文禕啊。”
腰上被点了几下,以示他在听。
“你可能是个傻的。但我觉得像你这么傻的,我身边儿的不多。”靳雨青扑倒他道,“我很快就能想起来你是谁!”
燕文禕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起床披上外衫,准备出门召集手底下的铺主们,商讨一下回北涂国的事情:“……你慢慢想,怕是你想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惊悚了。”
靳雨青有些奇怪,伸开尾鳍卷住正要下床离开的男人,一个軲辘把人携回床头:“为什么会惊悚??”
一阵天旋地转,燕文禕的后脑撞进鲛人的胸口,泛着皎碎白色鳞光的长臂有力地环住男人,长长的滑腻鱼尾几下跳动着,嵌进了对方的膝盖之间。鲛人的蛮横之力与人族到底是无法比较的差距,靳雨青当年是条蛇妖时,他还能抱着他原形东奔西走,如今成了一只海兽,竟然不能轻易的奈何他,以至於被这样充满挑逗意味地威胁挑衅着。
燕文禕忍受着粗糙鳞片刮磨大腿的奇妙感觉,却仍是不肯松口,在他尾上缓缓敲道:“你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