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魅笑看他此时的神情,脸上却越发的冷酷起来,抬手暗魅一把攥住男子的颈子,俏脸贴在男子的脸面前,淬冰的眸紧紧地盯着男子那双阴鹜的眼睛。
「你说,我把你做成人彘之后,你还能活多久呢。」暗魅问着,脸上却一副天真:「半天,一天还是更久呢?」
男子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让他那样活着,别说是一天即便仅仅只有半天,他也绝对承受不了那样的折磨,当真是生不如死。
「你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些什么,可如果你将我制成人彘,却什么都得不到了。」男子强装镇定,虽然他的脸色煞白,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条理清晰。
暗魅心中呲笑,嫌恶的将男子扔到了地上,随手用帕子抆了抆手,似是害怕男子的身上有病菌一般。
将帕子仍在男子的脸上,暗魅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而非笑:「这里这么多个人,即便是你没有了,他们不也是还知道的吗?怎么你的意思是只有你有用,而他们却一定用处有没有嘛?」
男子的脸瞬时间沉了下来,望了一眼身边的几人,却道:「只是我比他们知道的事情多一点,对你更加有用一点而已。」
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此时此刻,他竟然只想保住自己的命,这话一处,虽没有明指,可他的意思却与暗魅刚刚说的话如出一辙。
雪族另外几人听闻这话,望向那男子的眼眸充满了怨恨,这时他竟然想要独活。
「血仁阳,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胆匪类,自己怕死也就完了,竟然如此恶毒出卖我们,你以为我们死了,你就能活吗?可笑,你真是可笑。」
「影暗魅,他血仁阳绝不会比我知道的事情多,所以你大可以将他支撑人彘。」
「没错,竟然血仁阳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影暗魅,这次雪族之所以帮助玄家,他血仁阳的功劳可是不小,放生在京都的一切不过是他一手策划,说起来他比起我们的罪可是要重得多。」
雪族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将一切矛头都对准了血仁阳,暗魅嘲讽的笑了笑,现在他们可都是将道义抛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活命,只是即便他们不说,暗魅也没有想要放过血仁阳。
血仁阳心中大骇,他刚刚是被吓昏了头还是如何,怎么会这般说来,竟然他们说出这样的话。
他虽然暗恨不已,可事情已经如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确实比他们知道的多,而对於玄家的事情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暗魅凝望着他,却突然的笑出了声,傲天剑徒然涌出,众人只见几道寒光闪过,便闻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啊!」直到此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望去,却见血仁阳竟已失去了手脚,倒在了血泊之中,谁也没有想到,影暗魅竟然会突然出手。
望着血仁阳的惨状,烈如霜心中狠狠地一颤,他知道自己不是影暗魅的对手,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连她的动作都无法察觉,烈如霜想,如果她攻击的队形是自己,那么他一定也会向现在的血仁阳一般。
众人望着暗魅,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一刻是这样的强烈,他们只觉得面前这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少女便是执掌一切的死神,让他们死,他们便不能活。
血仁阳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四肢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身子颤抖着,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煞白,可此时他却满眼怨毒的凝望着暗魅。
「怎么,狠吗?怪就怪你要与影家作对。」暗魅笑着,缓缓地蹲下身子,手中的傲天化成一柄短刃。
撬开血仁阳的嘴,暗魅随手一划,竟没伤口腔一分的就将血仁阳的舌头割了下来,顿时一阵痛苦的呜咽声弥漫在整个屋中。
「还瞪我啊,那就将这眼睛送给我好了。」暗魅轻声的呢喃着,可这话在场的众人却听得个清清楚楚。
血仁阳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恐惧的摇着头,身子更是想要逃离面前这个笑颜如花却阴狠的宛如恶魔般的女子。
「害怕了?别啊,这把短刀还要阁好多地方呢。」暗魅将刀刃抵在血仁阳的脸上,说话间,冰冷却燃着鲜血的利刃来回的在血仁阳的脸上游走着。
暗魅脸上的笑越发的诡谲,随即她猛然间抬起手,狠狠地刺向血仁阳的眼睛。
「噗」炙热的鲜血飞溅到暗魅的脸上,将她阴冷的笑容映衬的更加的诡谲,而暗魅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血仁阳的眼珠子整个挖了下来。
随手抹下脸上的鲜血,暗魅笑得灿烂,看着她玉手中那两只瞪得骇人的眼珠,众人望向暗魅的目光便更加的恐惧。
「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你看看。」暗魅说着将手凑到了血仁阳的面前,却是笑了笑:「你看我,都忘了这是你的眼睛了,哎,真是可惜你却看不到。」
「即便你看不到,那就毁了吧!」暗魅轻描淡写的将手中的眼珠扔到了地上,随后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上去,只听「噗呲」一声,血水便顺着暗魅的脚下流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胃中翻涌,一阵恶心。
「唔,还有这鼻子和耳朵。」暗魅懊恼的撇了撇眉,无奈的甩着胳膊:「哎,我还真是累了,不过为了让烈将军能够一睹这人彘,我便劳累一点好了。」
烈如霜听到这话,嘴角一僵,微不可查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叫为了他能一睹人彘而劳累啊!合着她之所以将那人弄成这样就是为了他啊!烈如霜见过黑的,可没见过这么黑的,把人都折磨成这样了,竟然还好意思这般。
只是这样的想着,烈如霜的眼眸却突然一凝,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影暗魅的手段过於的激烈,一开始他也以为只是杀鸡儆猴而已,现在看来她这一招还有意敲山震虎,她怕是想给自己与自己的手下提个醒,一是如果他们敢对皇子包藏祸心,那么血仁阳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其二便是让他们看看,得罪影家的下场。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用的够狠却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只是看着这屋中自己手下那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以后这些人中定然不会有一人敢对影家或者皇子不利,而在他屋中的可都是杀神战队的将领,想必经过今日一事整个杀神战队也会将她列为头等不可进犯的人了吧。
暗魅举手落刀,血仁阳直挺的鼻子被彻底的削了下来,又是一阵寒光闪过,随后他的两只耳朵也彻底与头分了家,做完这一切,暗魅退后了几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是在欣赏艺术品般,观看者苦不堪言的血仁阳。
「烈将军,这人彘就是这幅模样。」暗魅笑着扫了一眼烈如霜,指了指地上的血仁阳。
烈如霜凝望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血仁阳,虎目微缩,随后冲着暗魅笑了笑:「原来如此,烈某还真是感谢影小姐让我长了见识。」
「烈将军不必客气。」暗魅摇着头,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
「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呢,这可不行,我留着你还有用处呢。」望着血仁阳一副快死的模样,暗魅微微的皱了皱眉,随即从怀中掏出丹药,强硬的塞进了血仁阳的口中。
看着他慢慢恢复的气色,暗魅这才疏解了两眉之间的皱痕,她讽刺的扫了一眼被吓得呆立在原地的雪族众人,目光一错不错,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们,可却将手放在了血仁阳的头顶。
他的记忆尽数的涌入暗魅的脑中,而暗魅嘴角的笑却越发的冷冽彻骨。
「烈将军,可否借手下一用。」暗魅收回手,转眸望向烈如霜,轻声的询问着,可她虽然是一副商量的口吻,可烈如霜却断不会拒绝。
「自然可以。」烈如霜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一旁站立着的男子,呼其姓名:「左禅。」
「属下在。」男子直挺着背脊,恭敬的应道,却从始至终也没有望向暗魅一眼。
「影小姐。」烈如霜转头,望向暗魅。
「你找个木桩,将他放在上面搬到城门口,然后…。」暗魅转身,行於桌案之前,空荡的桌上突然出现一卷白布和毛笔砚台,暗魅拿起毛笔,笔若游龙般在白布上舞出一个个行云流水的字,随后将它交到左禅的手中:「你将这个张贴在城墙上。」
左禅垂头,看着白布上铿锵有力的透露着凌然杀气的大字,心中一紧,白布上字虽不多,只有九个大字。
侵犯影家者,犹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