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跟李眠怎么办?放弃?”我看他的神情,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开玩笑吧,放弃?”王新勇挑眉:“在知道那小子对我不是没感觉的时候?除非我智商有问题。”
“你又知道他对你有感觉了?”
“别的不说,我王新勇自认看人挺准,”王新勇一脸势在必得:“只要确认李眠内心防线并不是那么坚定,我有的是办法得到我想要的。”
“对了,有件事,你听说了没?”王新勇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道:“余乐阳的父亲死了。”
我顿了顿正准备翻书的手,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可又理不清。
口中随意问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肝癌,但是余乐阳家里又没什么钱,医药费都付不起,当时知道情况的余乐阳跑去求杨央借钱,据当时有心人听说,貌似还提到了宋祁,秘密什么的,但是杨央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关我什么事,就离开了,”王新勇语气带上几分感慨,啧道:“当初开生日派对还动辄上千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这杨央也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余乐阳父亲就这么死了?”我冲疑问道。
“不然能怎么样,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治好,更何况没钱。被杨央拒绝后,余乐阳也像是放弃了一样,没有再管了,听说过几天就是他父亲的葬礼。”
他曾在我的墓碑前说,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自他小时起就没收到过什么父爱,只有毒打,为父亲来以自己为筹码求我对他而言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有些恍惚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
下午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宋祁一个人,少年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认真地埋头学习。
我走上前,坐在他身边,有些疲惫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手突然一暖,宋祁有些担忧地将手搭在我的手上:“你怎么了?手这么凉?”
“刚刚去了自习室,里面空调有点冷。”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宋祁凑近看着我。
我瞄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只是有点累。要不,你借我靠一下?”
宋祁还没说话,我就已经往他腿上靠了上去。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情,宋祁握紧了我的手,不再说话。
余乐阳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都已经成为过去,他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曾挂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他现在如何,也再与我们无关。
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好好珍惜现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