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正腹痛如绞， 觉得自己已经千疮百孔。更糟糕的是，发现这卫生里并没有卫生纸。

学校里的厕所，来不会替学生准备这些。

而林中正， 也没有随身携带卫生纸的习惯。

“你……有纸吗？”林中正艰难地问老吴。

“没有， 你有吗？”老吴艰难地掏了掏口袋。

“我、也、没、有。”林中正捂住肚子，捏着鼻子说话。想了想，觉得这时候应该给宋国章打电话， 让对方送点卫生纸过来。

电话打出去以后， 对方并没有接通。

因为林夜就在卫生外面， 提着一大棒槌，不方便接电话。

“静静， 有没有卫生纸？”

林中正往外喊了一声，尽量放大音量，希望可以让人听到， 就算听到的不是林静， 那些学生应该也会去通知她的。

“有。”

林夜正好在外面，提着棒槌就进来了。

“静静，你这是——”

林中正发现林静带着的不是卫生纸，而是一大棒槌，有些奇怪， 还没问完， 突如其来的棒槌就落在的后脑杓上。

“砰——”

林中正倒地，正脸正好砸在瓷砖上， 居然掉了两颗门牙。还好现在已经被击晕了，暂时察觉不到这种痛楚。

老吴没穿裤子，被这场面惊的厉害，还没来得及站起来， 同样也挨了一棒子，栽倒在地。

失去识前最后一念头是，快逃！

林夜同样来了卸膀子套餐，把们俩人丢在卫生里不管，过一段时再拖出来清洗。

“洗澡再来吃粽子吧。”宋婉笑盈盈，“正好庆祝新同学入学。”

“嗯。”

林夜打开林中正的后备箱，里面装了不少粽子，除此以外，还有老吴来拍摄的设备。真是雪中送炭。

林中正和老吴被冲洗干净后，同样被堵住嘴，拖到地下室里面，按照以前的习惯关上三。现在有刘盼弟加入，帮人的活变得轻松了很多。

她气大，不管是帮人还是打人都很方便。

因为最近刘盼弟表现得不错，今的粽子也给她留了几。

刘盼弟顿时有种荣耀加身的感觉，在班上其几大龄同学面前，缓慢地吃粽子，们都快馋哭了。

比起吃粽子，宋国章等人，更期待林校的出现。们所在的教室是三楼，今恰好看到了林校和一男人一起走进了食堂。

当时宋国章很想呼救，或者示警，但是刘盼弟一做完饭就到了教室，直接拉上窗帘挡住了的脸，又狠狠把打了一顿。

宋国章获救的希望已经破灭，便开始期待林校成为们同学的画面，一想到那场景，就觉得现在们这样也不算太糟糕。

们是普通人，林校却是一难得的体面人，是普通人眼中的上等人，有文有水平。上等人也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想想就觉得很有趣，还有一种微妙的快乐。

吃完粽子，刘盼弟恭恭敬敬来找林老师谈话，说自己关於新教材的想法。

“林老师，现在我对新教材已经初步有了一些想法。”

“说。”

刘盼弟语气尽量容，模仿林老师的淡然稳重︰“首先我给它想了一名字叫《男德》。”

“男德是为了让那些男人学好，让们知什么是错误，什么是正确。”

“我觉得现在班里的几男同学就很好，平时不争不抢，温和有礼，比以前那副样子顺眼多了，这说明我们走的路是对的。”

“至於教材的内容，我们可以按照女书里面的来，把里面的女『性』，换成男『性』。”

“那新教材原来的教材又有什么区别？”林夜反问。

“被教育的对象不一样。”刘盼弟老老实实说。

“你是否愿让你的弟弟、你的儿子学习新教材的内容？”林夜问。

“这……”刘盼弟不由有些为难。一直以来她都不是好人，嚣张跋扈，粗俗懒惰，连小孩子都打，唯一的优点大概是识时务。

刘盼弟在这段时选择站在林老师这边，一是因为她已经真正被林老师的人魅和深邃的思想所折服。她同林老师的观点，觉得女的并不比男的差，她甚至比教室里的任何一男同学都做得好。

二是因为她过得太苦了，因为在食堂里面打了丫丫一巴掌，好几都被针对，总是挨打，饿得死活，有当纪律委员才能改善自己的处境，过上好日子。

三是因为她觉得做纪律委员是一件很有趣、很威风的事情，特别是打宋国章夏俊德等人的时候。

现在学生又多了林校和老吴这两人，以后她肯定也能打林校。一想到自己一做饭的，可以抽到林校的屁股，她就无比兴奋。

这是外面任何职业都达不到的成就感，不管林校多么体面，在这学校就受她这纪律委员的管束，该打的时候，想躲都躲不了。

真正关於两『性』平等、社会公平等方面的问题，以刘盼弟贫瘠的知识面，根本无法想出有效的解决方法。

“我弟弟们可以学，我儿子能不能不学？”

刘盼弟想了想，先给儿子开脱︰“我觉得很很尊重女『性』，每次家都让我不做家务，让爸做……”

林夜本没打算让刘盼弟带人过来，她主动推荐弟弟们来上学，这也算外喜。

“等新教材编好，你可以带弟弟来学校上课，等们学出成果，再让你的儿子来学校看看你的努成果。”

“行。”刘盼弟瞬觉得自己的压更大了。她不能让着自己的儿子失望，也让弟弟尽快走上正轨。

“编写教材的时候，首先想想什么是男德，想清楚了再和我说。”

“好的……”刘盼弟呆呆地，陷入了更纷『乱』的思考，问︰“新多出来两学生还是和其同学一样上女德课吗？”

“对，尤其是林校，对女德很是推崇，务必让学好女德，你是纪律委员，起到监督、引领、指导的作。”

“好，保证完成任务！”刘盼弟大声应和。

林夜应付完刘盼弟，就去整理老吴以前的拍摄录像，把一些可以当做证据的录像剪辑下来，为以后的曝光做准备。

三很快就过去了。

林中正眼楮都哭肿了，刚开始很想骂人，后面又想哀求，但嘴里被一块又脏又收的抹布塞着，一字也说不出来，难受到了极致。

老吴和一样，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来这地方，明明有其拍摄的单子可选，偏偏来这里。

刘盼弟将这两人地下室拖出来，就像拖着两没精打采的死猪，又水桶把们冲洗干净，这才带到女德班的教室。

“以后你们就是女德班的学生，记下班规、校规，文明礼貌，努学习。”

“否则会受到惩罚。”

林老师正在台上讲课，见外面来了两新学生，简单宣讲规则。

大学端午也放假，林中正最近都没课，老吴是一自由职业者，去不去上班都没人管。这两年至少能在这里待上一两星期，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静静，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赶紧把我放了，送到医院去……”

林中正嘴里的抹布才拿走没多久，还没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发生了巨变，口气仍然猖狂。

“啪——”

刘盼弟一大耳刮子就抽下去了，打得林中正脸上的肥肉微微颤抖，『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居然敢打我？”

“你知我是谁吗？”

刘盼弟狞笑︰“打你就打你，难还挑日子？”

“我当然知你是谁，林中正林校嘛，但现在起，你就是女德班的学生。”

“而我是纪律委员，你必须听林老师的话、听我的话，否则就会被惩罚，就像这样——”

“啪！”

刘盼弟抬手又是一大耳刮子，狠狠抽在了林中正另一边脸上。

自上次刘盼弟打宋国章的屁股，努让两边保持同样的高度以后，她就微微有了一点强迫症。

她一勾手指挑起林中正的下巴，仔细端详林中正的脸，发现两边脸一样肿，便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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