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佑半跪在地, 双目爆凸,左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喉咙,力道之大, 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呼吸, 他脸『色』青白,盯林琪,似祈求似怨恨。
“他是怎么了?”律师问。
“可能是把自己先送进地狱吧……”林琪也看不明白, 不过她已经对孟佑彻底失望, 以为他一出也是做戏给自己看, 因此无动於衷。
他们听到了之前孟佑说那些,以为他真样, 於是也就冷眼看。
孟佑是真觉得自己快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种事,右手费力去扯左手,但徒劳无功。
孟佑说不出来, 气息渐弱, 随他变化,整个世界都濒临破碎,林夜白得松手。
或许是因为他左手是咒物世界核心,以至於孟佑暂时还不能死,如果个时候他死了, 咒物世界也会一同破碎。
孟佑缓了几钟才重新清醒过来, 费力喘气,他几个人都对他冷漠, 也没说扶他起来或者给他倒杯水。
“签了吧,如果你不同意就法庭上见。”
“样我们双方损失会更多,也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你能改好……我会再考虑。”林琪虽然心里已经彻底给孟佑判了死刑,但个时候不激怒他, 怕他做出什么极端事情来,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
“我不会签!”孟佑死死盯林琪。
“啪——”
左手又给他一个大嘴巴。
“我不会……”孟佑是固执。
“啪——”大嘴巴连抽几下。
“我不……”
“啪——”越来越响,不绝於耳。
“我……”孟佑简直被打得麻木了,他开口来说我签,结果“我”字刚出口又被抽了一顿。
他眼泪稀里哗啦涌出来,他人都呆呆地看他,不太明白,但觉得厉害。
“我签。”
可能左手抽累了,总算停顿了一会儿,孟佑抓住个机会,迫不及待地开口答应。
孟佑看了眼林琪,个月十万他已经还了,下个月二十万他可以继续找人借。如果到了危急头,到时候再找林琪要钱也不冲。
他觉得自己左手出了严重问题,非常不听使唤,之前他甚至觉得左手是真把自己给掐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又松开了。
种濒临死亡感觉,仍然让他后怕。他好像已经知道了触发规律,比如找人借钱,比如打林琪时候,比如不签离婚协议……好像一旦开始侵犯别人利益,左手就迫不及待惩罚自己,像中了蛊一样,正义得让人痛恨,手简直背叛了体!
“好。”林琪将离婚协议书递来,见孟佑真签上了自己名字,她总算松了口气。
“尽快搬出去吧,我打算租个房,和一起住。”
“我暂时能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
“我不放心,段时间也要继续上班,暂时还没有找到住地方……而且你们俩住在外面我不放心,我真知道错了,样冲动事我再也不会做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什么都会改。”
“你们是我一切,是我珍贵东西,我不能没有你,也不能失去……”
孟佑神『色』悲恸,姿态有些卑微,双目发红,用祈求眼神看妻,可怜到了极致。
“对不起……你去酒店住吧。”林琪对他仍然是有感情,但她也惧怕孟佑,个时候才能看出来个男人有些暴力倾向。
和他住在一起并不安,夫妻、情侣之间刑事案件太多了,已经让她十警醒。
“孟佑,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好好做个人。”林琪带离婚协议书以及收拾好东西,与朋友们一起离开。
“他是不是精神有些问题?”离开以后朋友才敢问。正常人绝对不会自己掐自己脖,怪吓人。
“可能有吧,我还看见他自己打自己。”林琪笑了笑,即使心情已经糟到了极致,到那一幕,仍然令人发笑。
随孟佑乖乖签字,她也终於轻松了一些,至少孟佑债务,不会归到她头上来,更不会影响治病。
孟佑暂时在酒店开一间房,把他衣物都搬过去了,房一卖,他瞬间就在座城市,没有了归属感,甚至不知道老婆和孩住在什么地方。
孟佑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念头,实他可以离开座城市,找个深山老林,或者偏僻乡村,生活一段时间。要躲掉笔债务,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边有一笔卖房钱,应该可以治好,孩妈妈不可能亏待他。到里孟佑就收拾好东西,随意坐上一辆已经出站汽车,打算漫无目多周转几次,去个内地十八线城市躲一躲。
林夜白任由他买票离开,实际上,车站有赌场大量眼线,孟佑一上大巴车就被发现,但他自己对此浑然不觉,戴口罩,剃了个平头,就以为他人认不出来。
欠了一大笔钱没有偿还,赌场不会放过个机会,让他逃离座城市,还完赌债之前,不管他去什么地方补场,都有人悄悄跟。
但赌场也有赌场规矩,林琪与孟佑离婚,工作人员不会去纠缠,也不会影响林琪生活。如果林琪非要替孟佑还债,他们也不会拒绝。
孟佑一下车,就被几个大汉推推搡搡,带到了偏僻卫生间,先打了一顿。
孟佑个时候反倒期待自己左手能大显神威,把那些人都打跑,但左手一动不动像王八,让他非常失望。
“你倒是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