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白用温和包容，还些许欣赏、赞扬的眼神着两个醉醺醺的儿子，见他们俩都喝得差不多了，帮忙开了两瓶红星二锅头。

没有什么烦恼是二锅头解决不了，如果还是烦恼，就再开两瓶。

等一箱十二瓶红烧二锅头喝完，林夜白去小区外吃了一顿清淡的午饭，然后散步消食，去老小区那边见见老邻居，把话对好，以免在带孝子们面前『露』出破绽。

夕阳西下，林夜白吃完晚饭，提着保温杯慢悠悠回家。两个儿子还在睡觉，呼噜震天，一就睡得很死。

张小红来电话了。

“爸，你手头还宽裕吗？”

“盈盈成绩挺好，我想送她去国外留学，还差不少钱，想凑一点。”

“凑多少？”林夜白问。

“十五万。”张小红压低声音，点底气不足。

林夜白挂断电话。虽然孩子前程很重要，也要自身经济状况。他到现在还没见过盈盈，也没接过电话，就算高三学习忙，盈盈作为走读生，难道不知道关心一下病外公？

一直到晚上，两个儿子才醒，摇摇晃晃起来收拾房间，洗澡，又重新回房间睡觉，只是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脑子空空。

“出去玩？”张小明提议。

“什么地方？”张小刚问。

“按摩、泡脚。”张小明嘿嘿一笑。

“行。”张小刚倒是没来过附近养生馆，如果能认识新朋友，些愉快的体验也不错。

“要不要和爸说一声？”张小刚问。

“就说出门见老同学。”

“行。”

两个儿子商量好，在林夜白那儿汇报一声就出门了。

林夜白心想，这倒是不错，以前小看了张小明，来事情进展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半夜两人才回来，张小刚似乎些气。

“你什么气啊，关了灯不都一样吗？”

“质量也太差了吧，赶明儿大哥带你见见世面。”张小刚叹了口气。

“五十块钱这样的不错了。”张小明跟着叹气，不过又笑︰“还八十块钱的，下次咱们说不定能赶上，比五十块漂亮。留夜太贵了，还是回来住划算。”

“别了吧，我觉得伤身体。”张小刚点抗拒，可能是不适应这里质量，一分钱一分货，大多数时候都适用。

“害，说是伤身体，刚刚脱裤子也没见你比我慢啊，你还扎着皮带呢？”张小明残忍地戳破了张小刚伪装，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两人互相抱怨着回房间，林夜白静静听着两人交流。他一向觉轻，其实睡不睡都无所谓，这里只是咒物形成世界，消除怨念才是第一要务。

次卧的床比较小，没谁愿意和老父亲挤在一张床上，俩儿子都睡在张小明房间里。

张小刚一掀被子，结果不小心把垫被也掀起来，『露』出里面的纸质材料。

“保险，你还给咱爸买保险？”张小刚十分意外，在他眼里，小明是家里最不孝一个。

“小点声，怎么就不能买保险了，你还给我。”

“这什么保险……这根本不是……”

“还给我，别扯坏了！”张小明想夺回来，张小刚高他一头，边躲边看。

“你……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你还是人吗？”张小刚惊愕至极，也些气，但他血流加速，连心脏都跳跃得更有力了。他着那个数额，好像也到了属於自己美好未来，稍稍失神。

“别告诉咱爸，分你一半。”张小明压低声音。

“还谁知道？”张小刚问。

“二姐也知道。”张小明声音很小。

“我们两个分四成，她分两成，要是她不要，我们就平分。”张小刚很快规划好。

“成。可千万别让咱爸知道，最近就让咱爸吃好点，大鱼大肉，抽烟喝酒。”张小明点点头，说出自己计划。

“行。”张小刚点头，忍不住点了支烟，烟灰落到手上也浑然不觉。

那笔钱正好能把窟窿填上，不会人知道。爸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动了手术，本来就撑不了太久，吃好喝好，两个儿子伺候着，这也是享福。

一支烟抽完，他彻底平复下来，心里五味杂陈，却默认了张小明的举动。

林夜白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现在他要买更多红星二锅头和红双喜香烟了，现在要供养两个儿子，经济压力点大。

不过作为父亲，这是他应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