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图斯把中的烟在烟灰缸中熄灭,轻佻地将口中最后一口浓烟尽数喷在挂在自己身上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他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甚至听不出半点动情的意思:「喂,你可以下去了。」
「……」女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很快被很好地掩饰掉了。她不敢有太多耽误从提图斯身上爬了下去,又立刻勾起一抹局促的笑,粘到一旁恶意地拍了拍男人身.下某个半抬头的玩意儿:「这你怎么办?」
「我来。」
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女人愣怔,手上动作一僵,彻底傻.逼了。
门口,身形清瘦的少年满脸不耐烦,扯松了领口的领带,露出一小节白皙的皮肤和清晰的锁骨。弯腰一手拎起塞满了作业沉重的书包,也没准备脱鞋就这么直接走进客厅。和女人抆肩而过,身上还带着组装机甲使用的特殊机油气味,和她身上的廉价香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骆佳白将书包往沙发上随手一扔,转身向女人:「出去顺手关门,谢谢,再见。」
这个名叫茉莉儿的女人脸上瞬间变得一块红一块青,好不精彩。
提图斯啪地打开打火机,重新点上一支烟叼在嘴边,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继续瘫痪状平摊在沙发上,终於开口说话了,吊儿郎当地对那女人说:「走吧,愣那干嘛?没见咱班长大人捉奸都捉上门了?」
……
三分钟,女人踩着高跟鞋,保持虽败犹荣的姿态,昂首挺胸离开了。
「真的你来?」提图斯瞅着门口冰冷着个死人脸的少年,「我当真了,虽然现在还没硬起来,不过看见你这个熟悉的面孔,‘小提图斯’说不定会勉强给你点面子站起来哦。」
「做梦。」
「老子就知道。」男人嗤了声,看上去早有所预料的样子。
「卡蒙,」骆佳白将脸从被用力摔上的门上拧回来面向男人,「作业写好了没有,你倒是拿出来班长检查下。」
「写了一半。」提图斯咬着烟,拿脚踩着遥控器换了个台,从军事新闻换成了农业频道,那上面正细谈养猪经验,「在裤裆里,自己掏出来看。」
「去你妈的。」骆佳白变脸似地沉下脸,冷声问,「说,今天怎么又翘课。」
「我同学都坠机了,我还上什么课啊。」某人吐出一口烟,忧伤地说。
骆佳白眯起眼:「看不出你那么有同学爱。」
「是啊,没看出来?」提图斯牙疼似地哼了声,「好伤心。」
於是骆佳白哦了一声,歪歪头,和蔼可亲地问:「我倒是一下忘记了,坠毁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
「说啊。」捅了捅沉默的男人。
后者想了想,放下烟,特别认真地说:「丘比特?」
「维纳斯?丘比特?」
「对对,「提图斯点头,满脸赞同,「就是这个。」
骆佳白面无表情地歪歪脑袋:「所以你连机甲里面的那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对吧。」
「……」男人往后缩了缩,「骆佳白,你跟我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