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优等生 青浼 2405 字 2个月前

提图斯:「唔——」

骆佳白(满脸微笑):「我刚从自习室出来。」

提图斯:「…………」

骆佳白(满脸微笑):「正准备回家……我有个习惯,就是经过机甲停放场总喜欢凑近了看看,结果今天却发现里面有火光,我记得机甲停放场是禁止吸烟的。」

政教处主任:「什么!抽烟!卡蒙!你就是想写检讨是不是!学校那么大!你非要跑到这里面抽烟!」

提图斯:「…………」

骆佳白打断了老头的咆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偏了偏头,慢吞吞地继续道:「——於是我就进来了,遇见卡蒙同学……当时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呢,毕竟开学那么久,算上今天我就看见过他四次。」

提图斯:「……骆佳白,你……」

骆佳白:「啊,卡蒙同学竟然记得我的名字?这真是十分荣幸。」

提图斯:「干!」

啪——

政教处主任小老头伸手敏捷地蹦躂起来,给了身高一百九十三公分的男人后脑勺一巴掌:「还骂脏话,无法无天!今晚你不要回家了!给我把校规抄三遍!——还有你,天黑了就赶紧回家,下回遇见这种情况直接告诉保安,不要自己来嘛,你看你这么瘦,哪里打得过这个小混混?」

小混混:「…………」

「好的,我知道了教授。教授晚安,对了,还有卡蒙同学,」骆佳白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灰尘,冲男人展演一笑,「明天见。」

………………

结果就是当天晚上提图斯果然没回家,在教室的课桌上将就了一晚上,又冷又饿,只有一包从政教处老头那顺出来的饼干一包,连水都没有。不过两次该抄的校规还是乖乖抄了,一大早骆佳白拎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时候,男人正埋头缩在课桌后面呼呼大睡,桌脚乱七八糟地摆了两本抄好的校规。

脚下一顿,眼角中带上了些许笑意。「你干嘛?」跟在少年身后的比塞尔满脸莫名。骆佳白不理他,直接将手中的书包塞给他,后者欢呼一声,屁颠颠地抄作业去了。

骆佳白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推了推男人,故意凑在他耳边说:「卡蒙同学,要不要交作业?」

「交你妹,死远点。」提图斯含糊地嘟囔了声,将头拧到另一面继续睡。骆佳白当然不恼,乐呵呵地笑眯了眼,蹲在男人身边。果然没过多久,提图斯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猛地从桌面上抬起头,一回头,就看见某人顶着张欠揍的嘴脸在自己跟前晃。

「交作业啊,卡蒙同学。」骆佳白又戏谑道。

提图斯眯起眼:「手抄本校规要不要?双份的。」

骆佳白不笑了,恢复了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说完扭头就走。

被提图斯眼疾手快一把拽回来。「干什么干什么!」骆佳白瞅了不远处正埋头抄作业的比塞尔一眼,挣了挣,「这是在教室。」

「谁看啊。」提图斯埋怨着放开他,骆佳白站直了满脸冷艳高贵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袖子,斜了他一眼:「跟你不熟,麻烦保持安全距离。」

提图斯就见不得他这副臭德行,於是也跟着冷笑:「不熟也罢,老子稀罕你?反正你还欠着我一次,给老子记牢了就成。」

「今天不算。」骆佳白将自己的书包丢在桌子上,打了个呵欠,「你打昨天就没离开过这个学校吧?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我不提你还有脸说是吧?」

「我怎么没脸了?要不是你非跟着我进机甲停放场地,我们也不用在里面待到天黑得到要见鬼的地步。嗤,还闹着要进机甲,进去了违规乱摸乱碰,碰坏你赔得起么?……要不是你非得走在前面一脚提到警报器,我们也不会被抓……」骆佳白抽出一本课本扔桌子上,顿了顿,总结道,「总之都是你的错。」

「骆佳白,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其实你的本质是这么无耻的?」

被叫道名字的人一怔,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放空。

随即就好像是变魔法似的,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满脸的无所谓,撇开脸,黑发少年淡淡道:「现在你知道了,离我远点。」

…………

生气了?

生气了。

於是这回换提图斯傻.逼了,想伸手过去捏捏满脸冷漠的隔壁桌的耳垂,被毫不意外地躲开了。悻悻收回手,捏不到隔壁的只好将就捏了捏自己的,嘴里也没闲着,碎碎念道:「哎,生气了?」

骆佳白说:「嗤。」

提图斯:「骆佳白,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这么幼稚成不?」

骆佳白:「比塞尔,赶紧抄,抄完我收作业了。」

提图斯:「…………」

第一节课还是理论课,提图斯看骆佳白跟教授一唱一和一问一答,只顾着看热闹了,想了想也就没敢去骚扰这位好学生。在老师没有提问的时候,骆佳白又忙着在抄笔记,机甲部件被随手画在本子上,虽然随意,但是结构却基本到位,看上去挺漂亮像那么一回事。

图的旁边相应位置标满了不同的资料,整体看下来,和教授在讲台上的板书一模一样。提图斯一点也不怀疑,给骆佳白一个机会,他就能毫不犹豫把教授整个扛回自个家里养着玩儿。看他记得认真,提图斯憋了一节课也没去闹他,撑着自己的下颚歪着脑袋安安静静地看了「认真抄笔记上课的大众脸少年」两节课,中间不慎睡着二十分钟,共计一个小时四十分。

骆佳白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给他。

於是提图斯把自己憋得一肚子火。

下课铃一响,还没等教授喊一声下课起立,提图斯就先掀了桌子,整个教室连同教授一块震惊地拧头看着忽然发癫的男人。只有他隔壁桌那位表现得非常淡定,特别轻蔑地哼了声,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