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述探头看了看,然后拿起筷子自己大块朵颐。
不愧是名厨,做的就是好吃。
在冉述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桑献突然上车,惊得冉述赶紧吞咽,竟然没能瞬间吞下去。幸好桑献递来了水杯,他赶紧喝了几口,将东西顺利咽进肚子。
觉得舒服一些了,冉述才看向桑献。
桑献不愧是桑献,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惊讶,反而习以为常,询问:“饱了吗?还用我喂吗?”
“哼——”冉述轻哼了一声,来了一招移花接木,“吃饭吃到一半就去接电话,扫兴,我都没有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嗯,好。”桑献入座,终於开始吃东西。
刚才冉述的那一口咽得太急,虽然已经顺利吞咽,但是却开始打嗝,间隔时间均匀,仿佛在给桑献吃饭伴奏。
冉述只能一直用吸管喝水来掩饰尴尬,桑献也仿佛没注意到似的,继续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先后去用漱口水漱口,再回来静坐。
桑献用自己的皮鞋鞋尖碰了碰冉述的鞋尖,问:“用我帮你揉脚吗?”
冉述当即不悦起来,之前洗得干干净净的你不碰,现在你来孝顺劲儿了?
他都不想脱鞋,他怕戏服的鞋不透气,一脱鞋散芬芳,这个前任就彻底变成前任了。
他只能不爽地回答:“不用!”
桑献握住了冉述的手腕,帮他给伤口消毒。
他凑过去问:“处理伤口不是得舔两口吗?”
“少看言情小说。”
“你以前舔过!”
“我当时单纯的是想占便宜。”
“你现在不想占了?老腊肉入不得您老的眼了?”
“所以你是想……”
听着桑献忍笑的语气,他当即将手臂抽回来,靠着座椅哀怨且凄凉,仿佛无助的苦难者:“就让伤口恶化吧,如果哪天我截肢了,不能给你的公司赚钱了,也非我本愿,我尽力了。”
桑献没理他的哀怨,扯过他的手腕继续消毒。
冉述继续泫然欲泣:“我终究是遇错了人……我以为你会关心我,结果……唉……”
“啧——我不想舔碘伏。”
“……”对哦,都涂了大半了,他也不能去洗了,他只能话语急转弯,“你不耐烦了,你啧我。”
“那我应该重视一些。”
“嗯。”
桑献伸手拿来手机道:“我联系大夫,给你预约截肢时间。”
冉述之前仿佛病入膏肓,此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伸手就去掐桑献的脖子。
桑献顺势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迎过去吻了他的唇。
冉述没有抗拒,之前还在掐脖子的手改为了扶着桑献的脖颈。
车外时不时有剧组的人路过,似乎是在整理场地,筹备下午的拍摄,说话声在车内隐约可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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