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少年拿着钱离开，白雪把孟景的电话卡取出，解锁屏幕，先是点开照片看了看，只有手机自带的几张风景照。

“看来田歌也不是那么重要，连张照片都没有。”她有些恶毒地想着。

孟景手机和出厂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白雪看了一会儿，最后手指停在备忘录上，点开。

砰。

砰砰。

砰砰砰。

从上拉到下，白雪看着屏幕上的字，心跳越跳越快，原来孟景有选择性失忆，原来他每天都会忘记田歌。

原来。

他记住田歌，是因为有备忘录。

那如果。

没有备忘录呢？

明天的他，还会记得田歌吗？

白雪唇角逐渐上扬，手指一滑，删除在屏幕上出现，她没有犹豫，重重按下确定。瞬间，备忘录里一片空白。

……

“我……我好像又跳错了……”轻缓的曲调中，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的视线，田歌一阵紧张。

“嗯。”孟景神色不变，“正常现象。”

“他们都在看我们。”

“嗯。”

“你不会不自在吗？”田歌觉得她脸皮已经够厚了，可是被几百个人围着，眼睛一眨不眨从头到尾围观，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不会。”

“……”

孟景笑了：“你不自在？”

“当然了。”田歌小声嘀咕，“我脸皮可没有你那么厚，被那么多人看着，还能无动於衷。”

“好。”孟景倏地停住。

田歌没跟上他的节奏：“啊？”

“你们。”孟景看向旁边，“一分钟内，全部离开。”

一阵鸦雀无声，接着是整齐划一的哒哒哒，咚咚咚，一分钟内，偌大宴会厅里只剩下两个相拥的身影，以及一曲温柔的钢琴曲。

“现在自在了吗？”孟景问。

田歌：“……”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作为熟读《霸道总裁的八十亿小娇妻》、《隔壁的霸道总裁》、《我和霸道总裁二三事》等等等名篇的资深读者，她不应该在挑战孟景的霸总权威。

沉默几秒。

她一字一句：“很自在！”

“好，继续。”

现在还怎么继续？

田歌气鼓鼓的：“我忘记怎么跳了。”

孟景面色不变：“现在，你该踩我的左脚。”

“……哦。”

……

“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开心。”

“但是……”系统005压低声音，“主人好像很不开心。”

“那当然。”系统001鄙视不已，“小五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长点心！主人哪次看到田歌和孟景亲近的画面开心过？”

“可是主人就是——”

吱呀。

椅子摩抆地板的声音打断系统005的话，男人从电脑屏幕上收回目光，取下金丝眼镜，起身道：“还没有找到他？”

“快了……吧？”系统001弱弱道，“我刚才在时空缝隙里发现一个微弱干扰电波，我相信，那应该就是蓝雪花世界的孟景、孟先生吧？”

闻言男人没有再问，出了书房。

系统001松了口气，片刻，它突然想到什么，问系统005：“小五，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主人有点别样的温柔？竟然都不扣除我的追剧时间了！”

“你才发现？”这次换系统005鄙视系统001了，“主人哪次看到田歌歌，不温柔了？”

系统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