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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刻,顾然突然出现在飞瀑之下。

飞溅的水珠仿佛也知晓顾然的存在,纷纷绕开他往别处迸溅,瀑流落得再急也不曾沾湿他的半片衣角。

他只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将视线离开。

梦中“那人”远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温辞树只觉深秋的潭水冰凉刺骨。

他这些天都在做什么?

他每天和三师弟在做什么?

“梦中”那不知反抗、不能言语的“大师兄”和眼前人有什么可比之处?而他们却鬼迷心窍般沉湎其中,仿佛凌虐那人是天底下第一等乐事似的。

温辞树脑中一片空白。

而骆凌云也艰难地抬头看向顾然,猩红的眼底满布着血丝。

顾然从他们头顶的黑杠上或多或少读出了他们此刻的想法以及他们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

当然了,他到底没能像他们一样“入梦”,并不知晓他们究竟在梦里干了什么。

他也无意深究。

从温辞树头顶那横杠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何必非要追究到底给自己添堵。

只是许多东西一旦发生了,就很难再回到往昔。

顾然不是一个爱往回看的人,他很珍惜自己遇到每一个的亲朋好友,但他不会觉得别人就必须喜欢自己,更不会一直沉湎於过去的欢欣美好之中。

人是会变的。

既然已经变了,便不该再抱着过去不撒手。

纵使心中有了决断,顾然没打算对温辞树他们怎么样,往后将他们当普通师弟来对待就好,该教教,该罚罚,只不必期望能有多深厚的师兄弟情谊而已。

他本来就不是个拥有很多私人情绪的人。

顾然淡淡说道:“我有事情要和长老他们谈谈,你们也来议事堂旁听。”

顾然说完就转身前往议事堂。

被留在原地的温辞树和骆凌云心里都有些慌乱,哪怕很确定顾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在“梦里”都做了什么,他们还是莫名感觉顾然仿佛能洞彻一切。

更感觉顾然对他们的态度变了。

骆凌云两人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而自己根本不知该如何挽回。

如果只是让他们去议事堂,顾然根本不必亲自过来一趟,那顾然是过来做什么的?

第20章

除了温辞树和骆凌云,顾然还传音给在外交流学习的小师弟让他回来一趟,不过没有收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