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姨娘也不好多说,「你也素知二姑娘……别放在心上。」
「我就算放在心上又能如何。」夏锦儿想到夏母虽带她出门应酬,可是她只能和那些庶出的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夏挽秋却能和那些嫡出的在一起,那夏挽秋会写几个字,就得了夏父千般夸奖,而自己学个什么东西都得藏着掖着,恐被嫡母知道,惹了其不高兴,「就算我去告诉父亲,父亲也只会训斥我一顿,再说,我连父亲的面都见不到。」
说到后来,已经隐隐有哭声。
平姨娘心里也不好受,不知该怎么劝女儿好,不是她不争,只是不敢争,她可没忘记那桂姨娘生了儿子后,自视甚高,只是在背地里偷偷说了夏母的坏话,不知怎得让夏父知道了,直接让桂姨娘在院中跪了整整一夜,那时候桂姨娘可是刚出了月子。
没看现在连桂姨娘生的那个儿子,也不得待见。
「我的好姑娘,你就忍忍吧,等二姑娘嫁出去,也就好了。」平姨娘柔声道。
「哼,也是她活该得的报应。」夏锦儿想到夏挽秋要嫁的人,心中才算出了一口气,当初她可不止一次嫉妒过,如今只剩下嘲笑。
「姑娘可别乱说。」平姨娘面色一整,「二姑娘是嫡女,你让让就是了,别再做那些……」
「她哪一样比得过我。」夏锦儿没等平姨娘话说完,「凭什么事事踩着我,我就是看她不顺。」
平姨娘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总不好告诉自己女儿,只夏挽秋是嫡女这点,就已经比她强的太多了。
「我就是想看她丢脸。」夏锦儿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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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去看女儿的时候,夏挽秋正在看账本,见了夏母就娇声道,「娘有什么事情直接让丫环唤了女儿过去,怎么劳您亲自来这一趟。」
「闲来无事,来看看你这丫头有没有偷懒。」夏母今日看到自己女儿面色不好,如何休息的下来,「我着人弄了些羊乳,放了不少蜜进去,喝些润润口。」
夏挽秋素来不爱这些,苦着一张脸,惹得夏母轻轻捏了一下,说道,「这羊乳最是养人不过了,以后每日都让丫环给你熬上一碗。」说着就看向山楂山药,「银翘每日把新鲜羊乳送来,你们看着姑娘喝下去,知道不?」
「是。」
夏挽秋自知反对无效,只得把羊乳喝了下去,夏母这才露出笑容,「你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定要好好补补。」
「是。」夏挽秋心知母亲心疼自己,也不再多说,「娘我新拟了礼单,你瞧瞧。」夏母让人送了三份礼单过来,本只是想让夏挽秋好好学学,也对夏锦儿提一提戒备,如今夏挽秋说她新拟了,也来了兴致,叫人拿了过来。
银翘在一边看了,也只能说多亏了二姑娘是夏母的嫡女,若是别人敢在夏母定好单子后,又重新去拟,夏母就算面上不说,以后也不会轻饶了,这可是打了夏母的面子。
夏母拿来看了许久,才放下说道,「秋儿有心了。」其实夏挽秋也没动太多,只是稍稍改动了其中一两样,王大人的儿子虽有些不成器,可是孙子辈中还是有几个能看的,把那金佛改成上好砚台也是清雅。
「只是过犹不及。」夏母看着夏挽秋,「你是夏府唯一的嫡女,何必事事争那一口气。」
「娘……」夏挽秋被点破心思,微微低头。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就身份这一点也永远比不过你,何必学那小家子气,半夜偷偷去学,坏了身子才得不偿失。」夏府这点事哪里瞒得过夏母,「你比她强,那是自然,何必藏着掖着偷偷摸摸的,平白惹了人笑话。」
被这么一敲打,夏挽秋一下子明白了,她夏家嫡女出嫁前学些东西,学的好了自然是正常,何必学那姨娘生的庶女一般,不禁红了脸,「女儿知错了。」
夏母点点头,「要知道不管是送礼还是做事都要有一个度字,太浅了不好,过了也不好,自己心中有根线,若是那些人不越过,随他们蹦,只当看戏了,若是过了,就直接来个狠的,让其绝无翻身的可能。」
「女儿明白了。」夏挽秋低语道。
夏母看了银翘一眼,银翘上前开口道,「奴婢近日来听了一个笑话,正好想起来给主子和姑娘乐一乐。」
「说吧。」
「是,奴婢前几日听说,那东头一户人家,小妾竟敢直接我的儿我的儿的喊少爷,还在那家夫人门前撒泼,那家夫人派人把人赶走拘到屋内,谁知道那家老爷竟然跑到自家夫人门里,又是摔又是骂的。」银翘把事情简简单单地说了一遍。
「秋儿,你觉得如何?」银翘会说这个,自然是夏母的示意,此时就听夏挽秋的看法。
夏挽秋心中一酸,这件事和自己上辈子何其相似,咬牙道,「直接唤了人牙子把那妾氏卖了出去。」
「那家老爷呢?」夏母对女儿的处置还算满意,接着问道。
夏挽秋一时语塞了,想了下才开口道,「女儿不知。」
「要长辈何用?」夏母提醒道。
夏挽秋这才明白,上辈子她婆婆自然是向着儿子,所以她才一时没有往那里去想,「女儿明白了。」
「此时直接派了丫环到娘家说一声,自当由娘家出面料理,那等男子,直接让大舅哥打了也是白打,娘家硬起了,女儿家自然不会吃亏。」夏母说道。
「女儿明白了。」
夏母这才点头,「要知道就算生了儿子的妾氏也是下人,你身边养着的丫环可不光光是伺候你的,当主子的和一个下人理论是失了身份,这时候就直接让身边的婆子,大巴掌下去,看她还口出狂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