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红薯?”
皇上面露不解,他下意识便觉得这是薛家的障眼法,闽中那位虽然是旁支,但这几年却一直和京城薛家联系密切:“派人去盯着,还有贵妃那边,也查一下为何突然要找红薯。”
就这样,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宫,暗地里也暗涛汹涌。
而这一切即将带来的连串事件,蔺荷暂时无法预料到的。
国宴前三天,也是两人成亲的前四天,蔺荷终於用空闲时间缝好了翠竹荷包。
她将荷包放在阳光下看,湛蓝的底色,搭配两棵相交的翠竹,但绣线的颜色似乎过於绿,於是这竹子也格外亮眼:“好像,是有点些奇怪……”
心情颇为忐忑,但随即她就打散这种想法:“我亲手给他做的荷包,他有什么脸嫌弃啊!”
蔺荷哼了声,心想若是陆史虞敢露出一丝一毫嫌弃、震惊、皱眉等表情,她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今天的天为什么这么蓝!
晌午时分,蔺荷回到国子监,学子们听到她回来,纷纷跑来饭堂:“蔺姑娘来了!”
“蔺姑娘终於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走呢!”
“走什么走啊,蔺姑娘是去准备国宴了!应该值得恭喜!”
……
“多谢大家。”
面对热情的众人,蔺荷发自内心笑起来:“国宴只是短暂的,而国子监饭堂才是我最重要的地方,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众学子得到准确回答,一个个放下心来,之后顺势在饭堂坐下吃饭。
蔺荷还亲自动手给大家做螺蛳粉。
熟悉的味道让学子又爱又恨,爱是因为这东西真的好吃,点一碗,坐在角落吸溜吸溜,不到一会儿就能吃下去。
恨的则是每次吃完螺蛳粉之后,总是会得到夫子们的格外关注。
哎,苦恼啊。
蔺荷做完螺蛳粉后,拿着荷包去找陆史虞。
从明日开始她便要入宫筹办国宴,彼时估计没有时间再处理其他事情,所以打算趁最后的时间送给对方。
哪想陆史虞居然不在。
四九吞吞吐吐闪烁其词:“老爷出去买东西了。”
蔺荷疑惑:“买什么?”
“女人家的簪子手镯之类的……”四九猛地捂住嘴巴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啊,这个,小的也不清楚,蔺姑娘要不先去里面等着吧。”
蔺荷眯起眼睛。
四九的演技太假,摆明心中有鬼,越是这样越代表着这件事情不简单。
“不用了。”
她将手里的荷包收起来,挑眉:“我先回去,等过几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