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才关门之后,照常去隔壁酒馆打了一壶酒。他是隔壁酒馆的老主户,隔三差五就要去买酒水喝,可今日不知怎么,打完酒后突然嫌弃酒难喝,将一坛子酒全部给摔了。
然后,他骂骂咧咧出门,从东街一路走去了北街的聚缘楼。
盯梢的丫鬟白术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那王才足足在聚缘楼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手上提着一壶新酒。”
“所以他是为了去买新酒?”
“可不嘛,不过,您猜他买的什么酒?”
蔺荷心里隐隐有些猜想,果不其然,白术说,“他买的居然是咱们酒坊的山楂酒!”
“……”
一个视她如眼中钉的人,会专门走几条街来买仇人的酒吗?
蔺荷笑了,这下算得上是真相大白,自己虽然和王才有仇,但二人的仇并没到势如水火的地步,若换成聚缘楼……
“这次,恐怕是针对我而来的。”
同一时刻,陆史虞也对黎王说道:“三王爷此举应该是针对下官。”
黎王点头:“怕不止如此,本王怀疑,聚缘楼就是他的棋子,他最终的目标,是之后的外国使臣。”
大楚国国力强盛,几代下来,早就把周围虎视眈眈的小国打的唯首是瞻,但这几年频发的天灾,让某些国家的心思又灵活起来了。
黎王喝了杯茶水,幽幽叹气。
陆史虞多聪明的人,几乎立刻想通其中关卡:“他是想将三国会面的地方安排在聚缘楼?”
“没错,去年匈奴王子嫌弃.汉.食的种类几年不变,皇兄一直憋着口气,此次为了彰显大楚国威,有意从民间挑选最出色的厨子,一同.操.办整个国宴。”
所以,三王爷为了接近使臣或者行其他事情,必须要将场所定在聚缘楼,而定在聚缘楼的前提条件,就是聚缘楼能被皇上选中。
“哼,即便如此,拿无辜女子的名声生事,实在可恶至极!”
黎王看他:“稀奇了,你居然这么生气?”
陆史虞严肃道:“蔺姑娘是无辜的。”
蔺荷的确无辜,但这些年他们和三王爷的斗争中,无辜之人何其多,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让陆史虞失态。
黎王想起一件事情,“听闻你最近一直在忙事情,是什么事情?”
陆史虞:“成亲。”
“噗——”
一语掀破千层浪,黎王嘴里的茶水被惊吓得吐出来,“成亲?和谁成亲?”
“你口中的蔺姑娘。”
黎王:“……”
怪不得呢。
这下他终於明白男人前后的反常是为何了,换成是他,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人污蔑清白,怕是也会生气:“女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不过若现在动作,怕是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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