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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们,习惯了小外卖员送餐的夫子助教们也觉得很不适。

遥想从前,他们讲完学,刚出学堂的门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现在倒好了,需得穿过大半个国子监,去外面才能买到吃食,而且味道还相当普通。

一来一回,等到书童将食物带回来,东西也早就凉了。

次数多了,他们便向祭酒献言,恳请重开饭堂,导致昔日悠哉悠哉的祭酒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没过几日,祭酒稀少的头发就见了底。

他还不敢撂挑子,最多还有半年他便能致仕,谁知道关键时候出了这种事情,稍微处理不好,那他这些年当祭酒的声誉,可就毁於一旦了!

正在这个时候,蔺荷突然找到他,提出或许有解决办法。

那一刻,国子监忌酒简直像看到了寒冬里的火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以至於蔺荷准备了那么多的话,居然没有派上用场,她不可置信:“您不再问问吗,比如我租下饭堂做什么用?租金付多少,怎么付……”

“这些都不重要。”祭酒深沉地捋捋胡须。

最重要的是赶紧把烫手山芋给抛出去,毕竟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租出去,他还能拿到一笔租金。

至於蔺荷问的那些问题,祭酒不是傻子,租用饭堂除了做饭,还能有什么?

而这就更不需要担心,蔺荷的手艺全国子监有目共睹,连他也很是喜欢,至今还能回味到当初那碗炸酱面的鲜美。

就这样,蔺荷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和祭酒签订了契书,等她在白纸黑字上按下嫣红的手印,才渐渐有了真实感,自己居然真的把饭堂给承包下来了!

天知道这是她来的国子监饭堂时便有的想法,饭堂承包作为后世最主要的食堂经营方法,经营者和承包者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朝廷体恤大楚的学子,为他们提供一日三餐,同样的支出还包括给各位饭堂打工人的月钱,这样势必造成一定的冗余。

而从打工人的角度看,月钱是固定的,导致大家没有什么积极性。如果不是后面推出了甜点和果酒,恐怕饭堂要倒闭得更早。

从国子监离开后,蔺荷回到家里,大门一关开始画设计图。

既然承包饭堂,她便不准备延续之前的模式,空间区域太分散,没有充分利用,食物种类太少,存在人手不足的情况。

所以第一步解决的,就是要将饭堂的空间合理划分。

蔺荷仿照后世大学里的食堂,呈包围式建造一个个的小窗口,每一个窗口都售卖不同的吃食,这样,学子们可以有选择的进行购买,而窗口的工作量也会相应减少。

其他地方则放置桌椅——因为祭酒将饭堂里的桌椅都打包送给蔺荷使用,省了她的力气,只需要再添置些锅碗瓢盆便可。

蔺荷从中午开始画,一直画到晚上,中间只喝了一口水,等到画完半张的图纸,抬头看,已经到了夜半三更,肚子灼烧的饥饿感早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