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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脑海中已经浮现七八种可能的结果,然而出乎意料,陆史虞这次并没有现身,而是淡淡说了一句:“走。”

嗯?居然放过他们了?

四九懵了。

鼻尖嗅到木柴的清香,只身穿过半个广场,一路到达官员的公事房,敲门:噔噔噔——

“吱呦。”

房门打开,一个圆脸小厮露出笑脸:“大人来了,祭酒正在里面等着你呢,请随奴才来。”

陆史虞颔首,跟着小厮往里走,屏风后,年过半百的祭酒正在喝茶,看见他来后笑呵呵招手:“长清啊,快来尝尝本官新得来的茶。”

“祭酒。”

男人行礼,而后才掀起衣袍盘腿而坐,动作行云流水,看得祭酒微微点头:“怎么样?”

“不错。”

“哼,睁眼说瞎话,似你这般牛饮能饮出什么好坏来。”祭酒毫不留情点透他的敷衍,携起小小的盅杯,一闻二看三品,“你这小子的脾气,简直跟刚进来时一模一样!”

陆史虞笑:“祭酒有何事?”

“没什么大事,”祭酒推过去一盘茶点,是饭堂卖的最好的咸□□米花,最适合闲聊唠嗑时候打发时间。眼见他做出一副长谈的姿态,陆史虞便识趣地没有再细问,两人天南地北聊了会儿,茶水下了两壶,最后味道都有些淡了,祭酒终於切入正题:“咳,长清不是京城人吧?”

“嗯,祖籍豫中。”

“多少年没回去了?”

“下官从入京考□□名,得圣上授官,便从未返回,算一算,已有七年。”

七年时间一晃而过,当初进京赶考的穷书生,摇身一变,已经成为国子监司业,手中掌握着国子监的财政大权和一应事务。

不可谓不道一句“世事无常”。

“七年……”这个数字让祭酒感慨,“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哎,这人一老啊就容易孤独,老夫为大楚为学生忙了大半辈子,如今只盼着早日致仕,回去颐养天年。”

“祭酒老当益壮。”

“呵呵,早就不行了,每次走多了路,夜里我那老伴都要帮忙按腿。”祭酒话一转,“所以这事情啊,永远都做不完,身边得有个人照顾才行。”

陆史虞放下茶杯:“祭酒或许不知道下官的名声,如今京城哪里有女儿家愿意嫁给下官。”

他语气不卑不亢,似乎已经认命,不再对此抱有希望。

祭酒年纪虽大,但也听说过陆史虞被退三次亲的轶事,有些奇怪:“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

不论从哪方面看,他这手下都是数一数二的好苗子,要不是他没有女儿,哪里还给旁人介绍!

陆史虞摇头:“无,只是观念不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