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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诸位都是我大楚国的人才,本官在这就预祝格外前程似锦,榜上有名吧。”

捋着胡子,一身仙气的白胡子的祭酒离开饭堂,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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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崖是国子监的一名寒门监生。

他非京城人士,祖籍金城,今年岁考中秀才,被当地知府推荐进国子监。

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许崖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才能不辜负父母家人以及乡亲父老的期盼。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前几次小考试都是第一,同窗羡慕地来恭贺他,可没有人知道,许崖考的越好,压力越大,到最后他连晚上做梦都在考试,而考试结果往往是一落千丈。

因为太紧张,到了最关键的升堂考前夜,许崖毫不意外着凉了,导致第二天头晕脑胀,然后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成绩下来的时候,时常位居榜首的许崖,第一次下降数名。

一瞬间,他耳蜗蜂鸣,手中写给父母的家书掉落,轻飘飘的,被路过行人踩踏。

“兄台抱歉!”

行人赶紧把信拾起给他,“都怪在下方才一直走神想着饭堂的拉面,才不小心踩了兄台的东西,望其恕罪。”

许崖低着眼眸,摇头。

他将家书揉成一团扔掉,拿出书本看书。

不一会儿,好友任衫过来:“许兄又在看书?你可真是用功啊。”

普普通通一句感叹,落在许崖耳中却异常刺耳,仿佛是故意嘲讽他。

他目光直直盯着展开的书本,蚂蚁似的字体开始变得混乱,根本看不到眼睛里。

任衫没有发觉,还在那自言自语:“夫子说这次的升堂考,国子监有意奖励榜首三两银子,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榜首可以得到祭酒大人亲自指点文章,明年咱们就要下场了,祭酒是戊泽三年的状元,对朝堂之事也了解,这种指点机会可是万分难得啊!”

嗡——

刚刚平复心情的许崖又急的血气上涌,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三两银子能让他生活好久,还有祭酒的帮助,万人难求。

原本这些奖励应该是他的,就因为这次的失误……不!都怪他,怪他愚笨,偏偏在关键时候染上风寒,辜负了父母的栽培……

许崖浑浑噩噩站起身,他风寒还未好彻底,脑子早就晕乎成一团乱麻,耳边,任衫已经从奖励一路讲到昨天的早饭:“饭堂的四季面主意实在太出色了,我昨天吃的炸酱面,据说连祭酒也喜欢,今天的预告是拉面,对了,你们金城不就流行拉面……”

一转头:“喂,你去哪啊?”

许崖不理会,径直出了门。

回过神的任衫看着离开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就走了呢,还想说让你去尝一尝家乡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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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夜里下了雪,如今积雪融化,天气更加寒冷,走在路上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