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子监的生活怎么样,还是你小子厉害, 能进国子监,我们家那个成天舞刀弄枪,整个就一粗人。”
朱正潞:“不……”
“哎呀别跟我们整那套客气,这次考了第几名啊, 说出来让老朱奖赏你。”
朱正潞:“……”他爹不赏他一顿竹编炒肉,都算是烧高香菩萨保佑。
偏偏他爹也没个心数,一脸得意享受同僚们的追捧, 早就把他这个监生名额其实是靠爹得来的给忘了, 众人夸完面子夸里子,最后看见朱正潞提着一包东西:“正潞啊, 手里提的是什么?”
朱正潞:“给娘和祖母带的些点心。”
“哎哟, 可真是孝顺啊。”
老朱却不高兴了,给老娘给祖母带点心,他这个当爹的就不用了?
当即让朱正潞把东西给他看看,於是用来贿赂的蛋挞, 进了“敌人”的手中。
再说另一边,朱父拎着儿子的“孝敬”,大摇大摆去了母亲那儿,正好他夫人也在, 两个女人正在喝着茶水,品尝着丫鬟从外带回来的点心。
朱夫人说:“这点心单就几样,初时尝还有些乐趣,可惜要不就是太甜,要不就是没有滋味,譬如最近这流行的梅花糕,梅花味淡,吃多了全是糯米。”
朱家老夫人也点头称是,尤其年岁大了,牙口不好,硬点儿的她吃不了,软点的又太太腻味:“过几天的赏花宴,你打算好用什么了吗?”
朱夫人思考:“儿媳今日让老爷再去其他铺子看看,带些新的点心,再挑上一挑。”
“也可。”
正聊着,朱家的当家人朱父大摇大摆走进来:“我回来了!”
朱父是个武将,不仅人长的五大三粗,连声音也比旁人洪亮,两个女人都觉得吵耳。朱夫人觑他:“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妾和娘正说着老爷呢。”
“哈哈哈,夫人说我什么?”
“说妾身让老爷带的点心,怎么样,老爷带回来了吗?”
朱父嘹亮的笑声一顿,糟了,他光顾着和同僚吹牛,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十几年的夫妻,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问题,朱夫人眼神越来越危险:“东西呢?”
“额……东西。”
“老爷不会忘了吧?”
“怎么可能!”朱父想都不想地否认,虽然他在外面看着威武,实际上在家只有挨打的份,他额头冒出冷汗,忽然想起从儿子那“拿来”的孝敬,灵机一动:“哎呀,当然带了,夫人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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