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么一说,司业好惨啊。”
提起司业,李良既羞愧又感动,他以为背后说司业坏话,想让小娘子进饭堂的计划会泡汤,没曾想司业宽宏大量,真的将小娘子招进来!
哎,背后议论非君子所为,看在司业帮忙的份上,以后他绝对不再告诉别人——司业被三家女子退亲的事情了!
怀着热切的心情,一行人走进饭堂,毕竟是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的饭堂修建得格外大,内里可容纳上千人,曾经这里也有数十位厨子,如今放眼望去,只看到一个畏手畏脚的中年男人。
当然,这样也说明不了什么,李良只以为对方是小娘子的家人,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吃到蟹黄饼:“给我一个饼子,要里面夹东西的。”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我也要一个。”
“给我一个!”
赵武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赶紧把儿子叫出来给贵人们包饼,当然,他的紧张只是小老百姓面对士族的尊卑,并非对手艺的不自信,因为昨日那位英俊男人说过,他们国子监的学子都爱吃他家的饼!
然而……
“等等,这不就是最普通的饼子吗,又硬又死,还不如我娘做的好!”
“对啊,这里面加的也不是蟹黄酱,而是几文钱一大缸的咸菜,你这厨子是不是看我等好说话,故意耍滑头!”
赵武差点跪下:“小人从记事起就这样做饼,从未变过。”
好比,期待了许久的的佳酿发现是兑水酱油,众人哪里还听得进解释:“这也叫好吃!李良你良心不会痛嘛!”
李良也懵啊。
他捧着干巴巴的硬饼子,心想,难道司业找错了人?
*****
陆史虞当然没找错人。
那日,他听到国子监的学子私下谈论之事,顿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作为司业,怎么能束手旁观?
於是他亲自去考察了一番,眼见那女子摊前门可罗雀(卖完准备收摊),偏而仗着美貌对陌生男子(他自己)迎合讨好,若让此人进国子监,之后还有什么学风可言!
“老爷,要不还是让管家送饭吧,您这身体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马车上,四九将变凉的手炉重新加炭饼点燃,因为未及时合上盖子,那烟便散了,陆史虞皱眉:“何做毛手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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