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路仔来卖花,“阿姐,保加利亚玫瑰,买一支?”
身后保镖警惕,贺喜眼神制止他们,转递给细路仔一张青蟹,买他两支。
细路仔极开心,接过钱要跑开,被贺喜及时抓住,细细打量他,“弟弟叫什么,家住哪里?”
意识到太突兀,贺喜忙补充,“以后方便买你花。”
细路仔微愣,他鬼马精灵,不告诉贺喜名字,只道,“我姓梁,家在花墟道,靠近雀鸟花园的梁记鲜花铺就是我家了。”
贺喜记下,放他走。暗叹冥冥之中天注定。
才回薄扶林山道,贺喜便迫不及待告诉粱美凤好消息,“阿妈,快去花墟道认亲。”
连后来看见细路仔的客晋炎也道,“阿妈,他是你表哥的孙子。”
粱美凤惊呆,“晋炎,你怎么知道?”
总不能讲他有天眼。客晋炎面不改色,“我听阿喜讲的。”
贺喜忍笑,不迭点头,“阿妈,是我告诉他。”
粱美凤不疑有他,匆匆过去,借买花与年届五十的花店老板闲聊,讲到大陆,讲到西大桥,讲到梁村。
再回来时,粱美凤满面欣喜,“小囡,是阿妈表哥,阿妈终于找到亲人,快为阿妈欢呼!”
贺喜开心,为粱美凤燃香烛,“阿妈,快为阿爸上香,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福有双至,喜事成双。客晋年求婚成功,与谢姝在港公证,正式成为客家儿媳。
往日诸多误会解开,贺喜对谢姝有愧疚,对她有求必应,陪同布置婚礼场地,试礼服,中环添置新衣,每日忙忙碌碌。
唯有客晋炎有些许不自在,极少和谢姝讲话。
逛街逛累,冰室休息时,谢姝向贺喜抱怨,“大嫂,我上辈子和大哥是仇家?他看我不顺眼。”
贺喜笑,安抚,“他是这样啦,看谁都不顺眼,时时冷脸。”
晚上躺在床上,贺喜忍不住劝客晋炎,“客生,阿姝只是阿姝,并不是你的发...”
贺喜话还未讲完,便被客晋炎捂住嘴,和谢姝成亲,是他最错误的决定,时至今日他仍后悔,“我和她只是交易,各取所需,我助她游历四方,她替我掩天下人耳目。”
“客生,我知道的。”贺喜探手抚他侧脸,轻声道,“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不要再想了,我们珍惜眼前好不好?”
“老婆仔。”客晋炎喉头哽咽,猛地拥紧她。
可怜礼仔,被挤在爹哋妈咪中间,费力在爹哋胳膊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