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她又问。
郭启文不应声,反一指勾住她睡裙肩带,极不赞同,“露太多。”稍用力,肩带应声而断。
何琼莲惊诧瞪眼,慌忙捂住一侧肩带。
又扯她才烫不久的头发,皱眉,“这是什么?公仔面煮开后黏到头上?”
“不是啦,是时兴的波浪卷。”何琼莲费力解释。
再捉过她手,扣一扣她指甲盖,被涂上丹蔻的食指瞬间成地图,他几乎笃定,“哥伦布靠它,发现新大陆指日可待。”
何琼莲快被他气死,“郭启文!我再不要理你!”
看她跳脚,郭启文忍不住笑,一把扯她进怀,揉她发顶时仍有嫌弃,直到怀中人安稳,他才有小小要求,“阿莲,几时能成熟些?”
何琼莲持不同意见,“女人太过成熟懂事,难免成男人兄弟。”
又推他,谆谆告诫,“最好别搂我,去搂你兄弟,她与你品味相合,又似蛔虫,知你心,懂你意,绝不会在你外出时,把你窗帘改成纱,床单换成粉色。”
再忍不住,郭启文笑出声,打横抱起何琼莲,往蕾丝花边床走,刚才很扎眼的装饰,因为她一番话,竟变顺眼许多。
两人一起跌倒在床,郭启文摘下眼镜,以手摩挲她红唇,“几日不见,阿莲嘴变厉。”
何琼莲哼一声,“日日被你欺负,趁你不在,我跳进太上老君炼丹炉,早已炼成金刚不坏身。”
郭启文头埋她脖颈,闷笑不已。
夜半时分,一阵窸窸窣窣声,依稀可闻男人低语,“不是讲成金刚不坏身?这么快就软了?”
再约阿喜喝下午茶,在家中顶楼的露台。刚下过雨,海风阵阵,吹在身上极舒服。
两人闲聊,直到说起利可宁。
阿喜问她过得如何,郭启文待她可好。
“他待我很好。”何琼莲笑,“但我们经常吵嘴,会觉得他不可理喻,前几日还被他气回娘家,不过他当天又去把我接回来。”
至於利可宁,似乎离她已很远,她很少再想起他,但世家子弟,终有见面时。
再见利可宁是在上环茶餐厅,巧遇之下,他买单时顺带将何琼莲那桌一并结清。
“多谢。”尽管何琼莲不再生他气,同样与他无话可讲。
利可宁追上,“一起喝杯咖啡?”
“不必,我很忙。”何琼莲朝停在街边的宾利走。
“忙做全职太太?”他轻笑,“阿莲,他不适合你,老旧男人一个,控制欲强,你与他在一起,不会有乐趣,他只会将你当成他的下属管教。”
何琼莲止住脚,挑起一侧眉,“又怎样,我愿意。”
“阿莲,你变了。”利可宁情不自禁拉她胳膊,“当初我们在一起时,多快乐,如果...”
何琼莲打断他,“没有如果,有我在,只会耽误利少享齐人之福。”
“我愿意为你改。”他保证。
何琼莲翻白眼,走近宾利,对司机道,“阿鲁,这人很烦。”
彪壮魁梧的阿鲁立即下车,有他对比,利可宁俨如弱鸡。阿鲁双手一拢,挡住利可宁。
利可宁急道,“你做什么?知道我是谁?”
阿鲁面不改色,不惧他恫吓,“利生,有事请与郭生相谈。”
郭家大少,话不多,够狠够姜,圈中人皆知他脾气,论实力,利可宁比不过,也惧他。
直到宾利车消失在街尾,利可宁才抹脸叹气,无限后悔,本该属於他的红玫瑰,如果不是被发现他约会唐菲菲,他们早已结婚。
何琼莲神思恍惚,脑中盘绕利可宁的话,他老旧男人一个,控制欲强,只会将你当成他的下属管教。
直到她面前多站一人,她才回神,“这么早下班?”
郭启文在她身旁坐下,抬手指时间给她看,“已经七点。”
何琼莲才意识到已经坐了半天,“吃没吃?我让菲比做。”
她才起身,被郭启文拉住,看他神色如常,才挨他坐下。
“见到他了?”郭启文问。
“阿鲁和你讲了。”何琼莲并不隐瞒,“他为我买单,邀我喝咖啡。”
郭启文没讲话,过一会儿他才道,“以后不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