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开门见山道,“主要还是想诸位大师能出手,为我们指个方向,先派秘密小组前往营救。”
尽管飞虎队无论是装备还是火力,在警界都是首屈一指,但他们侦查力有限,时间又紧迫,无法在短时间内破案,只能靠术士配合。
同样,术士能掐会算,但任凭再厉害,却无法隔空救人,仍需要依靠飞虎队火力出动营救。
贺喜与其他几位前辈对视一眼,等待他们开口。
徐大师摊手,毫不掩饰,“我能力有限,最多能辨清他们被带到哪个方向。”
他要是有追踪定位的能耐,早在他老母被抓的时候就跟追过去了,哪用等到现在。
钱大师面露惭愧,“甲震乙离丙辛坤,丁干戊坎己巽门。我能确定哪个方向,能算出相距多少哩,但不能肯定具体位置。”
道家各密宗门派中,有种秘法专用来找寻丢失物体,利用天干地支的方法计算丢失时间,丢失方向,以及方圆多少里内寻找。这种八卦配天干地支的演算法,如果再结合圆光术,便能事半功倍。
贺喜道,“钱大师,烦请帮个忙。”
“小友只管讲,我们一根绳上蚂蚱,不必太客气。”贺喜名声在外,钱大师早有耳闻,只是从未见过面。眼下见她年纪虽不大,讲话做事却成熟老道,愈发钦佩。
“在我用圆光术时,为我摆下干坤八卦阵。”贺喜解释,“我能看到位置,你能算出距离,我们配合,能更快找到他们。”
钱大师明洞,嘱咐其他人暂避,一来他们施法需要安静,二来他门派的秘术,不希望被人学到。
其他人也理解,纷纷出去,给二人留足空间。
“钱大师,有无准备好?”贺喜问。
“可以开始了。”钱大师掏出罗盘定位。
贺喜无意偷学他秘术,咬破手指,以血抹额,同时闭眼。
“天灵灵,地灵灵,速告我方位,圆光必现!”贺喜从眉心捏指诀,凝神向圆镜中看去。
画面迅速闪过,贺喜道,“一处高脚楼,有棕叶林,大片罂粟花。”
“小友,西南方,白虎位,一千一百八十二里。”钱大师年轻时留洋,牛津莫德林学院博士,空间几何一流。
他迅速在纸上写画,掐指计算,“小友,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了。”
贺喜念咒送诸神。开门喊其他人进来。
钱大师在地图上指出位置,贺喜拿一张白纸画出周边景物标志。
一份特制图纸被飞虎队先带走,林sir安排剩下人去谅山。
拒绝了莉蒂亚的好意,贺喜自己收拾行李,法器术袍笔墨纸砚,带最多的是礼仔的衣物,还有属於他的尿布奶樽玩具。
“客生,快把礼仔抱走,他捣乱。”
礼仔刚学会爬,凭借胳膊腿,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过剩的精力让他变成时刻捣乱的小混蛋。
他撕自己尿布,试图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客晋炎在和赖斯打电话,商谈澳门生意,听见贺喜喊,抬脚踢礼仔屁股,给他无声警告。
他似乎懂得自己闯祸,丢下尿布,转爬别处去破坏。
“礼仔啊,妈咪求你,乖一点好不好?”贺喜开始后悔,不该答应带他出远门。
宝宝心思也难猜,一时调皮一时乖。
坐上飞机时,又极乖巧,大约是陌生面孔太多,害羞遮眼,脑袋直往爹哋怀中钻。
客晋炎好笑,抚他头发。
贺喜记得家中马姐叮嘱,到时间就喂他喝水。
同乘一舱的其他几位大师,看在眼中,不由羡慕,竟生出他们不是去斗法,而是去游玩的错觉。
早知道能带家属,他们也带了,谅山的风景这辈子可难得见到。
几位大师还不知,机舱里因为多了客家的大宝贝和小宝贝,客良镛增派了数名保镖隐身看护,武力值堪比飞虎队警员。
谅山自古便是锁阴之地,三国边境,郁郁葱葱的山林,人际稀少,一行人转乘车至巴外山,阿南法师约战的地点。
曾来过谅山的徐大师更为熟悉地形,对手也更了解。
“阿南,号称降头三神之首,当年你契爷和他交过手,那时他比我们更年轻,出手却狠戾,同时养控数个厉鬼,这十年来他还是那样,为走捷径,无恶不作。”
钱大师怒道,“他作恶,正好我们替天行道,管他上天下地,一定送去他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