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指脑袋,半开玩笑,“用这里想到。”
徐大师瞪眼表示不满。
贺喜笑,“等回去,我把书找给你看。”
徐大师顿时两眼放光。对修炼的术士来讲,术法远比大金牛更具诱惑力,徐大师有心想修炼,奈何门派所传有限,他不过学了点皮毛。
伍宝山趁机拍马屁,“我师祖婆,实在厉害!”
贺喜笑乜他。
天圆地方池虽然已经启用,但还差点灵力。犹如一把尘封已久的宝剑,等待有人为它开光。
“师祖婆,我们布天圆地方阵?”伍宝山问。
贺喜不应反问,“从哪里学来的?”
伍宝山摸头,讪笑,“托师祖婆的福,我看完了你给的书。”
徐大师一旁听得发急,“贺大师,讲好了,书也借我观摩观摩。”
“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贺喜默算时间,还差一刻。
一刻钟之后,加上仔仔,四人以不同坐姿守住四方。
“日出东方,乍赤乍黄,上告天翁,下告地黄,今有正阳派弟子,旨在去驱除妖魔鬼怪,望玄母娘娘相助。”
贺喜刺破拇指,反手涂血於额,“急急如律令,敕摄!”
“今有文慎派...”
“今有天门派...”
“今有正阳派...。”
“急急如律令,敕摄!”
风骤起。
麦港督肉眼凡胎,虽然看不出其中门道,更听不懂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他唯一能察觉到的是阴寒入骨,明明是初夏的季节,却止不住瑟瑟发抖。
有人惊呼,“港督!”
贺喜扭头看去,麦港督周身似结冰块,哆嗦不停。
“旁门左道!”贺喜斥声,淩空拍出三味真火符。
啪,三味真火符不点自燃。
麦港督只觉热气复来,贺喜又拍给他一张驱煞符,“躲我身后。”
麦港督惜命,忙不迭弓腰藏好,他人高体壮,缩在贺喜身后显得有些滑稽。
呼呼的风紧朝他一人扑来,幸而有贺喜为他挡住,耳边只闻劈劈啪啪作响声。
良久,劈啪声才歇。
贺喜收兵送神,回头一看,忍俊不禁。
“港督,快松手,我衣服快被你抓破。”
抆抆额上冷汗,麦港督略尴尬,“好了?”
贺喜应声,“再放六尾锦鲤进去,六为金,金生水,源源不绝。”
麦港督听不懂,但深觉有理,忙让人去买锦鲤。
又补充,“买最贵的。”
贺喜扶额,打断他,“贵不一定好,要挑最有灵力的。”
府上管家茫然。
贺喜不为难,“算了,明天让人去薄扶林山道取。”
晚上,麦港督做东,请他们四人吃饭。
饭间,麦港督有心问,“小友,你托我查贝德月,方不方便讲缘由?”
对上徐大师和伍宝山疑惑目光,贺喜正色,“如果我没猜错,有人想破坏港地风水。”
话音落下,坐她对面的两位大师具沉下脸。
都是道中人,深知风水的重要性,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对子孙后代影响却极大。
“港督府是旗山龙脉结穴,坏港督府风水无疑在破坏龙脉。”伍宝山道,“贝德月是什么来头?”
他曾一度走歪门邪道,但至多会借运或者仅针对一人,龙脉象征生机,他断然没胆量破坏脚下这片土地。
贺喜摇头,“目前我也只是推测,并不能一口咬定,即便是警署,还要有足够证据才能控告。”
几人陷入沉默。
麦港督正色,“如果真如小友所言,我该警惕了,我在任期间,绝不容许有人破坏这颗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