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客生被绑,港地安保公司业务一度飙升,保镖千金难求。木头块再不许我出门,今天能出来透气,央求他许久。”何琼莲蓦地拍手,“贱格,又追来!”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郭启文正向她们走来,他抬手向贺喜致意。
“何姐姐,看得出郭生很爱护你。”贺喜挥手,由衷道。
“是爱护他的小仔!”何琼莲嘴硬。
郭启文入座,先捉住何琼莲的手,视线落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忍不住皱眉,“怎么穿无袖裙?讲多少遍,至少带半截袖,还有领口,开这么大做什么?给谁看?”
“贱格,你干脆拿被单将我裹起。”何琼莲不满,用力抽回手。
郭启文紧捉不放。
贺喜重重咳一声,无奈提醒,“打情骂俏能否回家关门再继续?”
郭启文面上不自然,总算松开她手,何琼莲俏脸通红,招手茶博士过来沏茶。
贺喜端起锡兰红茶,视线在郭启文额上扫过,“郭生家中有长辈生病?”
郭启文一愣,不瞒她,“阿爷生病住院,并未向外界透露。”
“木头块你就会多心,阿喜不是多嘴的人。”何琼莲不悦。
郭启文向贺喜举起骨瓷杯,“不向外界透露,是怕记者随意揣测乱报导。”
贺喜理解,更重要是怕竞争对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郭家下绊。
“郭生,虽然你是长房,很多事已经成定局,但不到最后,都会有意外,提防点你平时最信任的人。”贺喜提醒。
何琼莲和郭启文对视一眼。
“阿喜,再多讲点,是有人要害木头块?”何琼莲紧张道,“有没有危险?”
贺喜忙安抚大肚婆,“小心动胎气。”
又对郭启文道,“郭生近来犯小人。”
郭启文一时想不出,他周边亲近的人太多,心腹也不少,脑中来回略过那么几个人,也无法立刻判断。
贺喜看他困惑,稍挪开茶炉,“这样,郭生你写一个字。”
桌上刚好有滴溅出的茶水,郭启文食指蘸水,略停顿,随后在桌上写下一个字,苍劲有力,不失大气,美中不足,有些规矩,说明此人守疆土容易,拓疆土难。
“松。”
“松有长青之意,生机延绵,但有物压顶,一波三折。松又有稀散之意,树根紧,枝桠分散疏松,预示将来你家族人会逐渐离心分散,哪怕你最亲的一母同胞。”
郭启文若有所思,脑中立刻浮现他胞弟郭启山。
“树虽分叉,但总归有主干,郭生你保持本心便能屹立不倒,至於散开太多的枯枝,砍断未尝不可,砍断枯枝主干才能获取更多营养,将来长出更为茂盛的分支。”
何琼莲听得懵懂,抓住贺喜的手追问,“阿喜你越来越坏,讲话不给个明白,听不懂啦!”
视线落在何琼莲巨肚上,贺喜扶额,“都讲怀孕损害智商,一点也不假。”
“连你也奚落我。”何琼莲想哭,又问而郭启文,“你懂?”
郭启文看老婆仔一眼,又朝贺喜举骨瓷杯,“谢谢,我知道是谁了。”
“老公,是谁小人,快点告诉我。”何琼莲好奇。
“你安心养胎,不要知道太多。”郭启文给她倒牛奶。
“你不告诉我,我更没办法养胎。”她摸肚,“小仔在踢我,他也抗议,急着想知道。”
郭启文要笑不笑,不讲话,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做夫妻时间长了,何琼莲当然懂他意思,忿忿唾駡,“贱格,别想我吃那个脏东西。”
郭启文继续喝茶,沉得住气。
反倒何琼莲先耐不住,扯他衣袖,低声道,“我答应就是。”
贺喜一旁受不住,恨不得捂耳,欺负她年纪小,以为她不知人事。
“那个,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啊。”贺喜起身,扶额出茶室,给他们留足腻歪空间。
何琼莲喊她,要追上,被郭启文拉住,“你小心点,我让司机送阿喜回去。”
“都怪你。”何琼莲唾駡,“贱格,精虫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