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生,不要怕,我护你。”贺喜扑向他低语。
客晋炎紧搂她,还笑得出来,“或许我命里该有此劫,只是连累我阿喜跟来防止他们撕票。”
两人异常配合,任由四九仔将他们拽下车,蒙眼捆紮,扔进后备箱。
小头目没想到会这般顺利,连拍客晋炎脸颊,笑得恣意,“客生,你可真是我的金叵罗啊。”
车速很快,不时转弯,加速,贺喜后背紧贴客晋炎,两人叠汤匙一般挤在后备箱中,咚咚咚,四下寂静,唯余两人心跳。
许久,车速渐缓,一个颠簸,车停下来。随即有人开车厢,搬米袋一样将他们扔仓库。
“妹妹仔怎么办?脱不脱衣?”有人问。
“不如?”另一人垂涎贺喜白嫩小脸,压抑淫笑,哪知刚碰上她脸蛋,手指竟麻木,张口欲骂她老母,喉头堵塞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脸憋通红,几欲窒息。
“癫人!哑了?!”
“不,不是...”那人猛然松口气,竟无端打冷战,“你...我不管,随,随便你怎么办。”他连番退缩,再看贺喜犹如邪物。
“算,算啦,脱一个就行,反正也跑不掉。”
“行行行,放妹妹仔一码。”小头目起了恻隐之心,只因为他家中也有差不多年纪阿妹。
大门轰然响动,传来铁门上锁的声音,贺喜努力适应黑暗,凝神看四周,依稀能透过黑胶带看个模糊。
努力蹭到客晋炎身边,察觉到异常,她低咒,“他们竟脱你衣服!”
客晋炎喘息一声,讲不出话。
四周寂静,窸窸窣窣老鼠声格外清晰,贺喜两手微用力,手腕上的绳索断开,撕下嘴眼胶带,又帮客晋炎解绑。
手脚得以活动,客晋炎立刻抱紧她,委屈嘀咕,“我冷。”
他们有张良计,四九仔有过墙体,扒掉客晋炎衣衫,是想冻他一夜,让他无力气逃跑。
“别装。”贺喜推开他,“你身上比我还热。”
“嗯,那我为你捂,我阿喜小手好似冰块。”论起诡辩,他不多承让。
“你没穿衣服。”后背是他滚烫胸膛,贺喜难为情,不知是否错觉,后腰总有根棍抵着。
“没衣衫遮挡,我多丢脸。”客晋炎不放她,下巴抵她头顶,“快为我挡挡,不然你看到不该看的,反倒来怨怪我。”
贺喜没出声,良久,她不耐挪屁股,轻声问,“客生,有东西抵我,能帮我拿开吗?”
闷笑出声,他哑声低语,“难为我阿喜了,真不能拿开它。”
相拥一夜,背后有火炉,贺喜没觉半分冷,只是仍旧担心客晋炎生病。
与此同时,客家上下惊慌马乱,客丁安妮坚持要报警。
“老婆仔,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啊。”客良镛也担心,但他要镇定许多,“有一就有二,我们这次结下怨,日后更不知他们会怎样。”
私心里,客良镛并不相信警署侦查能力,更不相信港地司法机关。
门铃叮咚,菲佣小跑进来,“先生太太,门外有找,他讲自己是4k独角,找先生谈事。”
4k独角哥够犀利牛逼,上门勒索,本埠唯他一人。
“请他进来。”相较客丁安妮的慌乱,客良镛要镇静许多。
没几时,独角哥进来,他一甩打火机,面上露出奸邪笑,“客生,我周身绑火药。”
客良镛神色不变,“请坐。”
还不忘问独角哥,“喝茶,咖啡,还是要一支冰啤?”
独角哥摸下巴,眼中有兴奋,他有想过客家人被吓到尿裤裆,却没想过客良镛这样面不改色。
“今天办事,不喝冰啤,给我杯茶醒神。”
客良镛转吩咐菲佣,“上茶。”
“客生爽快人,那我也直讲,大公子现在我手上。”他故作为难,“你也知道,我并非一人糊口,手下还有兄弟要养,我受兄弟委托,向客生借两千万吧!”
只不过此借,是有借无还。
客丁安妮倒抽凉气,“两千万?”
独角哥懒洋洋靠沙发,敞露他绑满胸前的炸。药,“为我准备现钞。”
客良镛笑容不变,“这样,给我一日时间凑款,家中只有八百万,即便我现在亲自去滙丰银行取,一日至多取一千万,加起来仍不够。”
“明日中午十二点前,你来,我为你装车如何?”
“有意思,客生爽快。”独角哥连拍手,“明日我来取钞,如果你敢耍花枪,我原谅你,我兄弟也不能原谅。”
“轧纸机绞人肉,还是丢海喂鱼,看客生态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