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鼻头吓得惊呼一声,身子一颤,脸色蜡白,「噗通」一声摔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带着哭腔道:「长官,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了……呜呜……」
旁边几个拉横幅的见势不妙,扔下横幅就要跑,同时地上躺着的那个腿伤男也「噌」的跃了起来,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转身就要往人群外面跑。
「砰!」
岑钧抬手朝天就是一枪,怒吼道:「谁敢跑,我立马击毙他!」
那几个吓得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接着二话没说,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跪在红鼻头跟前也一个劲儿的磕头,哭着喊着求饶命。
万维运此时也是面色惨变,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幸亏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木门。
军……军队特供?!压根不对外销售?!
他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心头震撼不已,感觉跟做梦似得,满脸的不可置信。
围观的群众也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不对外销售?那他们怎么买到的?」
「这他妈还用问吗?故意讹人家何先生的呗!」
「是啊,这小子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从药店买的呢,怪不得连小票也拿不出来呢,感情是来骗人的!」
「太他妈不要脸了,亏老子刚才还替他喊冤,操你妈的,浪费老子感情!」
「真该死!害我们冤枉了何医生,老子砸死你!」
一帮人顿时醒悟了过来,纷纷替林羽鸣不平,随后有人拿起石头和手里的杂物朝红鼻头等人砸了过去。
红鼻头等人浑身瑟瑟发抖,低着头躲都不敢躲,任由石头和杂物砸到自己身上。
「军队特供?你蒙谁呢,你说是军队特供就是军队特供啊?!」浓眉男这时候突然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扫了卢绍靖一眼,「再说,你一个退休的老头子,没事跟着瞎掺和什么?」
「就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有证据吗?再说,就算是军需特供,也得军需处来管吧?告诉你,我父亲可是给军需处处长看过病的!」万维运也赶紧附和着浓眉男的话反驳道,意思是让这俩人别想蒙他。
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是林羽的朋友,故意帮着林羽解围的。
再说,就算真是军队特供,也没这俩人说的这么夸张吧,还什么军事机密,吓唬谁呢。
而且就凭自己父亲认识军需处长这一点,他就可以有恃无恐。
不过可惜,他父亲认识卢绍靖,他却不认识卢绍靖。
岑钧面色一寒,沉声道:「你面前的这位就是……」
卢绍靖摆摆手打断了他,瞥眼望着万维运说道:「奥,千植堂,你是万士龄的儿子?!」
「不错!」万维运一听卢绍靖听过自己父亲,不由挺胸昂起了头,神情更加的傲然。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挺维护这几个人的,怎么,这件事与你也有关系?」卢绍靖气势威严的扫了他一眼。
万维运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说道:「笑话,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过路的,我之所以站出来,不过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人而已!」
「是吗?他们偷取军需物资,还成了我们欺负人了?」
卢绍靖冷笑一声,冲岑钧说道:「给他看看你的证件!」
「是!」岑钧点头一应,立马掏出证件亮给了万维运,看到岑钧证件上「军需处」几个大字,万维运顿时面色一变,一时间哑口无言。
「怎么样,现在我们有资格审问他们了吧?」卢绍靖瞥了万维运一眼,随后沉脸冲红鼻头等人冷声问道:「说,你们的药膏是从哪里偷来的?!如果说真话,我还可以视情节严重酌情开恩,但你们要是敢撒一句谎,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红鼻头一听立马抬头指着万维运说道:「长官,是他!是他把药膏给我们,让我们过来污蔑回生堂的!」
「对,是他,是他指使的我们,这腿上的口子就是来之前他给我割的,还给我涂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我的腿就成这样了!让我躺着装晕!」
腿上男也立马伸手指向万维运。
「我们也是他指使的!」
其他几个拉横幅的男子也立马回身指认万维运。
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主谋竟然是万维运。
「放屁!放屁!」
万维运面色惨白,满脸惊慌,跳着脚冲红鼻头等人怒声骂道:「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看来你也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卢绍靖冷笑了一声。
「过来,蹲下!」岑钧立马拿枪指了万维运一把,示意他跟红鼻头等人一样蹲在地上。
「你是军需处什么人,你敢动我?!」
万维运见骗不过去了,索性撕破脸皮,望着卢绍靖冷声道:「你知道我父亲跟卢处长是什么关系吗?我父亲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俩从军需处除名!」
「就是,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走!」
浓眉男看到远处的特警队车辆缓缓的行驶过来之后,顿时也来了底气。
他可没少拿万维运的钱,所以自然得替人家把事办好,更何况,人家万家里有背景,所以他也有恃无恐。
「好大的威风,别说你父亲只是认识军需处长,就算他是军需处长,他也没这个权利!」
卢绍靖冷声一笑,接着昂首道:「岑钧,告诉他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