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了廖金月。
廖金月也跟着说:“是啊,桂枝她娘,这事我们是没主意了,你回去和桂枝爹说下,怎么办呢?”
王支书媳妇干笑了下,之后慢悠悠地叹了口气:“要我说实话,你们平时也太张狂了一些,又是干什么买卖,又是弄什么公司的,轰轰烈烈,看着做得挺大,其实遇上事,还不是没个靠谱主意,慌里慌张的!”
廖金月听着,自然是冷笑不止。
平时王支书媳妇在村里是横着头,谁见了不巴结奉承,最近一年,自己家开了工厂,村里不少人都想进自家工厂干活,王支书家的风头被抢去了不知道多少,平时见到偶尔也说个酸话,如今人家可算是逮住由头,这是要好生把自己教训一番了。
她自然不想忍这个,不过想想女儿的话,到底是咽下了这口气,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便故意苦着脸说:“桂枝她娘呀,你教训的是,我们农村人,没见识,到底没什么分量,也不懂事,在哪儿瞎闹腾,你说这都折腾得啥啊!现在遇到事儿了还是得求着你们帮帮忙,也怪我们自己。挣了两个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廖金月这一番话听在王支书媳妇耳朵里,是心满意足,一时想起那萧胜天,那人眼睛可是望着天的,根本没有自己家,也忒狂了,她有心教训,当下又说:“还有你们的女婿萧胜天,你说说他就是个不识字的,学都没上过,家里成分又不好,至於当成个宝?不就是有俩臭钱儿,但是有臭钱管个什么用! 你看看你们家现在遇到事儿,人家还不是躲得远远的?他怎么不来帮你们想办法呀?”
她叹了口气:“好好的闺女,便宜了一个没上过学的,你们这是糟蹋自己闺女啊!”
廖金月这个时候少不得忍着,讪笑一声:“可不就是嘛,桂枝她娘,你说的都对,我这是傻了,怎么给闺女定了这么一个女婿,屁用不管!”
顾清溪从旁听着这些话,低头没吭声,继续择菜。
到了这个时候,王支书媳妇该说的话都说了,面子是足了,往日被抢走的风头真是仿佛一下子都回来了,她终於笑着看了旁边低头择菜的顾清溪:“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
廖金月自然是赶紧问:“啥办法,桂枝她娘,你快说啊!”
王支书媳妇笑着,一脸高深地道:“你们知道县城东边的人家吧,人家那一家可是大家族,那家子的爷爷还在首都干着呢,人家爹是从首都下放到咱县里的,如今就在咱县里扎根了,有头有脸有地位有背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廖金月装傻:“是吗?可,可那和咱有啥关系?”
王支书媳妇:“兴许人家愿意帮咱呢?这种人家如果能愿意帮咱的话,肯定有办法,到时候去首都给老爷子一说,不就该上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吗?哪里用愁这个,没准以后毕业分配的事,都给你安排得妥妥!”
廖金月:“啊?这么厉害?”
王支书媳妇:“那肯定的啊!人家那是什么人家,和咱小老百姓不一样,那不是一般人!”
廖金月:“哎哟,桂枝她娘,照你这么一说,咱去求求人家,让人家帮咱吧,你让桂枝爹帮着说说,咱请人家吃顿饭,给人家送红包,求人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