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林南音面露无奈,慎怪地喊:“王姐。”

时千听出玄机,给了陈牛轻轻一下,提示他抓住机会。

陈牛不解,但这样的时候也多,立马积极回答道:“比南音大半岁,现在是一所农科所的所长,也在南农当老师。”

林南音服了这两个,尴尬道:“那你们聊?”

王姐立马笑笑道:“我不问了,不问了。”

林南音赶紧把王姐差遣去干别的活,准备饭菜,但王姐还没起身,倒是电话先响了起来。

怕有正事,林南音道:“我先去接个电话。”而后急匆匆跑去接电话。

留下陈牛跟王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王姐还挺自来熟,介绍道:“我是专门照顾林老师的。她那么忙,还教我认字,人可好了。”

时千心想怪不得叫林南音老师,原来是为着这个。

又听到王姐念叨:“你说你认识林老师很多年,怎么我都没见过你?”

陈牛摸摸鼻子:“忙,又远。”

王姐眼中闪过失望:“哦,这样啊。”

时千:!

世界上怎么会有陈牛这种话憨憨,半天连点话外音都没听懂。

於是时千又给了陈牛一下。

这下用了点力,让陈牛“哎哟”了一声。

王姐听他喊,吓一跳:“你的牛还踢人啊?”

“不不不,牵牛花从不随便踢人的。”

王姐:“那它刚刚——?”

陈牛心中明悟:我刚刚又犯蠢了。

是哪里?

王姐那么问,他还能怎么答?

还是往前回想,回忆起林南音打断王姐问话的那声“王姐”,以及王姐回的奇怪笑脸,他才想明白不对。

哦,原来问的那两句话——别有深意啊!

陈牛立马实诚地道:“我刚刚答得不仔细,牵牛花提醒我呢。”

“我前头家里条件不好,又在南农上学,离这儿远,所以没过来。不过我前头来过北京,还去北京大学门口看过。”

“门口?”王姐一下抓住重点,“你在门口看什么啊?要看不得进学校里面。”

“我不敢进去,怕打扰了。”陈牛坐得板板正正,就像他的字迹一样,规整又认真,态度满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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