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听,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结果第二天一早,徐有光早半个小时对着喇叭喊,召集大家上工。
然后他也掏出来一份报纸,还用比陈牛更本地的“话”,大声读那篇上报文章。
徐有光一开口,人群里响起喊“牵牛花”的声音。
小黄牛矫健的步伐,冲疑地后退了一步。
时千好后悔,蹭什么照片啊。
占便宜的下场,就是被记到很多年后。
在徐有光欢快激昂的喇叭声里,一头原本能一口气干上一亩地的小黄牛,目光逐渐失去神采。
等徐有光念完了,时千用大眼睛瞪他:“哞哞。”
念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自己没有文章的吗?
改天念你自己的去。
徐有光乐呵呵地:“牵牛花也知道这是在说你呢,小同志,今后可得好好干活,要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
时千挤出人群,提起蹄子再徐有光喊开工敲的锣鼓上一提。
“铛铛——”
别说了,干活吧!
锣声传开。徐有光赶鸭子上架,瞪着小牛,拉长了嗓门:“上工咯!”
年前最后的忙碌正式开始。
因为犁地表现优秀,时千也被分到了犁田的活。
他年纪小,允许歇歇干干。陈牛倒是搭着他,得了些空闲休息,能够偷偷看会书。
时千干一会,就老老实实反刍吃草,提供体力。
徐爱刚一度觉得很邪门,明明水哥已经学会走直线,转弯也学得很好,干活也力气大认真,但怎么……总是那么容易被牵牛花追上呢?
他琢磨来、琢磨去,发现牵牛花……居然在浑水摸鱼,干活懈怠。
可看着小牛吃草都忙不赢的劲,徐爱刚又不忍心把事情告诉其他人。包括自己考核严苛的老爹。
干活的日子更为枯燥乏味,但好像过得特别快。
一不留神,就到了队里上交任务猪的日子。
白、黑,花白的猪被从猪圈里赶了出来,上称后,由卡车统一运输离开。辛辛苦苦养的猪,大概还能剩下几头来。
接着就是全村放假,杀猪分血分肉的日子。
这话儿——还是陈牛干的。
撇开别的不说,陈牛在村里绝对是能干小伙。
而时千实在听不得二师兄的嚎叫,溜去了大厨房。
从前吃大锅饭,为了做饭方便,胜利村也建造了一个大厨房。现在一般就用来办些白喜事。
杀猪也是喜事,从沸腾的猪血、到猪肉,猪尾巴等位置,无不都是珍贵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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