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微惊。

难道陈牛的咸鱼法也有用吗?

还是林南音这样的疑似社恐,更能接受这样没有动静的“追求”。

又或者只是客气。

爱情真是件复杂的事。时千望向林南音,询问道:“哞哞?”

这是给谁的啊?你吱个声。

林南音觉得牵牛花好像真的能听懂人话一样,她不由得多说了句,像是在解释。

“给陈奶奶尝尝。”

时千听出言下之意——一家子,时千和老太太都有了,总不好没有陈牛的。

但这话的实际意思,就是有陈牛的一份。

有来有往。

时千“哞哞”叫一声,八卦地冲了回去,给陈牛带去奶糖。

得了奶糖,陈牛回头就带时千上山,寻摸了山上的果子。

不过再一次送东西没得到回礼,倒是陈牛去问问题,被林南音教懵了,又收获了两本书。

等陈牛请教回来,学习变得更刻苦。

时千都被迫加速学习俄文,已经记住了不少俄语单词。

陈牛甚至试图,用俄语解释俄语的方式,来给时千上课。

时千:……

你清醒一点,我是个新手啊!

半个月后,陈牛啃下了自己的笔记。开始翻开最开始的那本农学书,看得惊叹连连。

“嫁接,我以前好像听说过一次,但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还是陈牛第一次当劳模那年,跟着徐有光出去开会。

“专业名词好多,这句又翻译不过来。”陈牛痛苦地抓着脑袋,眉头皱起来。

时千看着那些自己学过的内容,帮着陈牛连蒙带猜,然后又把高中课本“不小心”翻出来,示意他有些东西可以去课本上学,忽悠陈牛自主学习。

效果很好,陈牛学了三天,都忘了给时千上课了,连上工前的动员都不认真听。

然后被张佩月敲了门:“陈牛。”

“奶?”陈牛合上书,“怎么了?”

老太太主动找,这可是稀罕事。

张佩月道:“你绳子准备好了么,回头要去犁地了。”

穿鼻绳能让牛听话,但太痛了。但即便不穿鼻绳和鼻环,想要去犁地,都是需要套绳子的,不然怎么拉动沉重的犁头。

“套绳我把大黄的弄小了,能给牵牛花用。”

不过陈牛有些忧虑:“奶奶,真要让牵牛花去犁地?”

“要。”张佩月望向刚刚同样在看书的小牛,“他在别人眼里到底是头牛,自然要会干牛干的活。”

这事谈过,时千没有意见。

伴随着冬天的到来,他势必需要吃更多草,来囤积长大需要的能量。

陈牛又忙,没有工夫到处捞草,到了冬天,时千就需要生产队的集体草了。不干活,队里可不会给你白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