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大多这样,几件衣服来回地穿,来回过水洗,不可能不薄。

“厚的?那还挺像新衣服。”徐有光摸着下巴道,“能做新衣服的可不多。”

布料产能少,并不在国家生产计划的最前列。有时候一对新人结婚了,都不一定能穿上一身新衣裳,有块红布就不错了。

“那我们又多了一个可以排查的线索了!”

徐果子惊喜出声,而后又看向好一阵没吭声的赵康,“赵康哥,你这果然学得不行。”

赵康解释道:“昨晚上我哪敢上手,怕吓着林知青嘛。”

他这么说,时千反倒觉得不对了。

怕吓着林南音,干嘛还要连夜追问。肯定是为了抓住最好的时机,方便“破案”。

如果他怕黄金时间过去,不好找到凶手,那刚刚陈述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人像是在暗暗强调各种困境,和已经尽力了,暗示林南音、徐有光放弃。

一个有公心的人,行为不该前后如此矛盾吧?

只会秃头想尽一切办法,和林南音继续沟通,或者是用别的方式找到更多线索,而不是把选择权交出去。

小黄牛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转向僵坐着的赵康。

赵康手下兄弟帮着他说话:“赵哥一宿没睡,眼睛底下都青黑了,你说这话就过分了吧。”

徐果子道:“这不是刚才说请老公安,赵康哥不让。这会儿陈牛都想出法子来了,我当然要怀疑他的能力和水准行不行了。”

她又不是胡乱说赵康不行。

昨夜里,她可是听见赵康怎么说“好找”的。

刚刚林南音说放弃那会,徐果子也差点就说出“不行”,只是被陈牛抢了先。

时千则开始怀疑赵康不是不行,他可能是太“刑”了。

一个学过的专业人员,还能注意不到更多的细节么。他和陈牛都想到了。

徐有光听到女儿口吻带气,做和事佬:“好了好了,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就是把那个流氓抓到。”

“眼下有新的线索,是好消息,对不对?莫要弄得内部不和气。”

说着,徐有光又望向女儿:“果子,你坐下,少说两句。赵队长不辛苦么?昨天一直熬到现在,一时没想到也是能够理解的。而且他也的确忙,往常都没时间着家,各个地方跑,精力上不免不足。”

赵康师从老公安,破过不少“案子”,在徐有光这儿有些信用。加上治安队要管的事也多,不可能长久在一件时尚耽搁下来,的确各有各的苦衷。

“身高问题,估摸着是当时林知青太害怕,看到那个影子很高,就误以为对方也很高大。这点也确实容易误会。”

赵康听着点点头,又歉意道:“也是我不仔细,就想着早点抓紧时间,好找到人,没考虑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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