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
小娃娃被要干的活吓得迈开小短腿继续跑,逗笑了旁边割稻的大人。
时千则是好奇地打量着两头大牛。
这两头也是黄牛,看起来喂养得不错,骨架皮肉都壮实。只不过可能连续干了一阵的活,透着些疲劲。就像还没下田的人一样,还没把劲头提起来。
“哞哞——”
大黄牛发出叫声,时千只能听出是在打招呼,更多的意思就听不出来了。
看来普通的动物,也不像修真界的妖兽,有着那么清晰的语言系统。
小黄牛发出偏稚嫩的回复:“哞、哞哞。”
牛哥牛姐好哇。
徐爱刚重新上了牛车,手里赶牛的牛皮鞭子甩了个空响,“啪”一声。
“牵牛花,快让道。”
时千被鞭子声一惊。
步子又下意识退后,在徐爱刚的坏笑中退开到一边,不挡着路。
时千瞪一眼徐爱刚手里的鞭子:“哞哞!”
下次再吓唬我,咬你。
徐爱刚赶着牛车扬长而去。
稻谷在田里打下谷粒来,已经有壮劳力用扁担挑着两箩筐湿重的稻谷,往旁边的大土路过来
顺着窄小的田埂路,挑到路边,再抬到牛车上,由牛车拉到晒谷子的平地去。
往上抬的过程,特别吃力,能看到人们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和青筋。
来来回回的牛车,在泥土地面压出车辙印子来。
车辙印不断加深,也意味着着收获的稻谷变多。
过了会,太阳渐高,日头也大了。劳作的田中人都累得出了一身汗,陈牛脖子上那块旧衣服上扯下的布巾,更是已经吸饱了汗水。
好不容易,终於到了中午。
大家都能歇口气,有饿急了的,急忙回家吃饭去。
很多人路过,时千就睁着大眼睛,从过路的男人们脸上、手上扫过去,希冀着找到一点线索。
也有像陈牛这样,坐着或者站在路边树下,说两句话,喘口气再回去。
还有的不知道昨晚的事,这会儿问起来。
“昨晚上是怎么了?”
陈牛抢着道:“牵牛花跑出去了,半夜里找牛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是知青——”问话年轻小伙人话说到一半。
成功获得陈牛的怒视。
“啧,不说就不说嘛,我回家吃饭去了。”
少了一个。另外几个不关心这种八卦事,跟陈牛问起踩打禾机的事。
新下来的机子,感觉还挺新奇,就像新得的大玩具,恨不得人人上手去玩玩,可惜徐有光不让。
这会儿正忙生产,哪有空给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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