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叶也不说话,曲腿随意坐在草上。
拎起酒坛子想要倒酒,他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忘了带上碗。
时千看着他尴尬的停顿动作,在储物项链里翻翻,把自己的大银碗翻出来。
对他的体型来说是盆,对龙叶来说就像个大碗,正好合用。
时千把大银碗推过去。
从龙叶的高度看,就是一个毛球在努力移“山”。接着毛球忙碌完,一颠一颠从银碗后面跑出来,大方地道:“唧——”
叶哥你拿着,给咱爹先用!
龙叶一只手就能轻松抓起碗,他掂了掂,觉得有些沉,又把时千的大银碗放回地上,只手按在上面,看向千哥问:“真用了?你不是挺喜欢的。”
时千:“唧唧。”
我孝顺啊。
死者为大,何况这还是龙叶的爹。共享了龙叶的爹,一个星银石做的澡盆有什么舍不得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真心,时千又把银碗往龙叶那边推推。
不像王莲之习惯用灵力,时千还是更喜欢自己跑来跑去,反正他跑起来也很快。於是一个动作绕后,推了再探头看龙叶。
“吱。”
你别跟兄弟客气。
“那替我们爹谢谢你。”龙叶拿起碗,也提起酒来,将散发着浓烈酒香、气味辛辣的烈酒倒入星银石碗中。
酒水入碗中,银光潋灩,亮得都有些晃眼。
龙叶眯了眯眼,一连给父亲、母亲的坟前,各自倒了三碗酒。
最后再盛了满满一碗,放在两个墓碑的中间。
敬过先人,龙叶拆了另一坛酒,自己痛饮起来。
他仰着脖子,双手举着酒坛,往口中灌入浓烈的酒。过於豪放的姿势,让酒水从他下颚流下,没入衣物中,也让酒香将他包裹在其中,好像从酒缸里爬出来的一般。
站在一旁的时千:“唧。”
我的呢?
“幼崽喝什么酒。”
“吱吱——”
可是你自己充其量也就十八岁而已——
凭什么幼崽不能喝酒,未成年就可以。
时千流到银碗边,凑过去想喝一口,尝尝味道。
他记得老家那边有习俗,祭祀过老人的酒肉都是好东西,会在回锅和回温过后分给家人,吃下酒肉,就能得到先人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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