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钱海结账的时候,慕肖云去了洗手间。
「铭禾。」陈景武靠近他问,「小跳级生好像很喜欢吃虾?」
夏铭禾眉一挑:「我剥的,他敢不吃。」
噗……钱海在喝饮料,这一口就给吐了出来:「什么时候给我也剥剥?」
夏铭禾的眉头皱紧了:「你没断手断脚。」
「小跳级生也没。」徐岩接上一句。
夏铭禾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他还是孩子,而且那是我弟,哥哥给弟弟剥怎么了,以前哥也这样给我剥的,你们怎么不说?」
钱海瘪瘪嘴,觉得在计较这个的自己很白痴。
徐岩头看向外面,觉得在计较这个的自己很弱智。
陈景武假装在数钱,觉得在计较这个的自己很傻逼。
只有李雪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不好意思,排队有点久了。」慕肖云小跑出来,刚洗过手,还没有烘干,怕是不想让大家久等。只是,洗手的水是冷的,所以此刻,他的手冻得红红的。
夏少爷见状,赶忙抽出纸巾帮他抆手,一边嘀咕:「怎么不烘手?你赶着去投胎吗?」
慕肖云白了他一眼:「怕你们等急。」
「他们闲着呢。」夏铭禾也许是17年的生活过的太无聊了,突然有个人让他来照顾,觉得有趣又新奇。
慕肖云看着徐岩几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有点同情他们,於是帮他们说了句:「人家钱海还请你吃饭了,你就不能客气点?」
钱海一听,顿时叫道:「小跳级生,你是真相君。」
夏铭禾哼了一声:「他平时没少占我便宜。」
钱海受伤的靠向徐岩:「交友不慎。」
「他八岁尿裤子不敢回家,逃到我家跟我挤一张床。他十三岁零用钱不够花,从他爸皮夹里偷了一千多,结果被他爸打了,拿我的压岁钱去垫,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夏铭禾举了两件事,然后问钱海,「是我交友不慎,你那时全身都是尿骚味。」
钱海傻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岩马上把钱海推开,就怕自己沾上尿骚味。
慕肖云唇角抽搐了几下,小时候尿床大家都经历过,但是被夏少爷记住,绝对不会是好事。
当初钱海找夏铭禾,就是因为夏铭禾惜字如金,不会爆料这些丑事,没想到现在马屁拍到马尾巴上了。
「那当时你跟他睡一张床了?」慕肖云听着有趣,就问了。
「没,我让他打地铺。」按照夏铭禾的洁癖,没把他赶出房间,已经算朋友了。
慕肖云微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让夏铭禾牵着手,乖乖的跟着走。
徐岩和李雪跟上,嘴角也挂着笑,似乎被钱海尿裤子的事情给雷倒了。
陈景武拍了拍钱海的肩膀:「自求多福。」
钱海还在风中凌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