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夏铭禾去开门的时候,心情颇好,因为终於好好的教训了一下这个小鬼,以至於开门后,他嘴角的笑还没有收起,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发小。
「铭……铭禾,你没事吧?」看他神采奕奕,且眉开眼笑,一点也不像因为没吃饭而胃疼的人啊。而且,午饭晚饭他们是一起吃的,铭禾的饭量很正常。
「我能有什么事?」莫名其妙的反问。
「清禾哥打电话过来把我训了一顿,说兄弟做到连你没吃饭都不知道的份上,算是白活了,并且连你胃疼都不知道的份上,就算以死谢罪都抵不过了。」陈景武为自己喊冤。
「哦,我哥小题大做了,我没事,你去夜自修吧。」说着,夏铭禾准备赶人关门了。
「等一下。」陈景武双手抵着门板,「那清禾哥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你知道惊动了清禾哥,感冒就同艾滋一样严重了。」
所有人是夏清禾人都知道,那人对夏铭禾这个宝贝弟弟,看的比宝贝老婆还重要,简直就是他身体里的心脏。
「是我室友,午饭晚饭没吃,饿的胃疼了。」理所当然的解释,然后砰的一声,在陈景武的错愕中,夏铭禾关门了。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陈景武风中凌乱了,一张俊脸,憋的如同吞下了一个鸭蛋。
关上门后,夏铭禾看着慕肖云扔在地上的袜子,神情又纠结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夏铭禾把地上的袜子捡起来,然后走进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夏铭禾的手中已经端着一个脚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热水。他把脚盆放在慕肖云的床边,然后坐在慕肖云的床尾,掀开被子,抓出慕肖云的脚。
好冷,这是他的第一个感觉。在被窝里躺了那么久,这小屁孩的脚竟然还像冰块一样。
「你干嘛?」慕肖云又被吓到了,今晚上的一惊一乍,比他上辈子的28年还要丰富。
「抆脚。」夏铭禾回答。然后沾过热水已被拧干的毛巾,包裹住了慕肖云冰冷的脚。从脚底升起的温暖,比当时从心尖流过的温暖,还要暖和。
这是一种,慕肖云永远也无法遗忘,无法形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