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第50章 chapter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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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爱而无应。

这样的绝望之下,如果可以放弃该多好?

他对白月笙执着了太久,久到该让他记忆混乱,让他忘记很多事。

他的确也忘记了,可夜深人静,独自枯坐,细细品味后才悲哀地发现,忘记的都是不好的,留下的全是珍贵的。

他永远忘不掉第一次见到白月笙,忘不掉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微笑、第一次拥抱以及那意乱情迷下的第一夜。

记忆里的白月笙美好到足以颠覆他整个人生,填满所有世界,遍布各处,似是连一个每一寸血肉里都沾上了他的名字。

执念入骨,不要说剥离了,连碰一下都惊惧到似乎要失去一切。

在能够冷静下来的时候,裘长风其实也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呢?就彷佛他活着就是为了等他,活着就是为了爱他,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将他留在身边。

所以当面临可能失去的时候,他才会绝望到彷佛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没有光亮的世界,让他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真的疯了吧,裘长风这样质问自己。

可是挣脱不出。

白月笙到底是心疼他的,裘长风这混蛋做了无数让他不能原谅的事,可人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样可笑。

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记得他隐瞒你、阻碍你、囚禁你、侮辱你,并且将这些情绪刻到了血液中,只要流淌就是汹涌澎拜的大海汪洋。

但当你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他对你的好,为你做的事,那些痴心痴肺的付出,那些不顾一切的疯狂,那份连自我都失去了的执着,又会充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散之不尽,像一片清澈的天空,时刻罩在了心脏上方。

即便没有任务要求,白月笙也不会希望裘长风死掉。

追根到底,他当初的「见死不救」已经是自己埋下的因,裘长风给了他果,他不愿意接受,却也无法抹灭事情的根源来由。

「我是喜欢你的。」白月笙温声对裘长风说。

只是这么一句话,裘长风变猛地松开他,与他对视的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

两人相识近千年,白月笙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下对裘长风说过一句喜欢。

也难怪裘长风会这样惊讶了。

白月笙抬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他:「不信吗?」

裘长风眉心皱了皱,薄唇微张:「不信。」

白月笙笑了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以为我不喜欢你的话,会和你做那么多胡来的事?你以为我不喜欢你的话,你囚禁我二十年,我会不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喜欢你的话,最后那四百年你留得住我?」

裘长风暗色的眸子里逐渐聚积了光彩,如同死灰之中燃起了星芒,逐渐涌现,让灰色的世界挂起了耀眼的彩虹。

「阿笙……」他薄唇轻颤着唤他。

白月笙眸子微垂,在他唇上碰了碰:「别做傻事,裘长风,我爱你。」

裘长风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忽地用力,将他压在了身下。

白月笙摔倒了皑皑白雪上,头发散着,漂亮的眸子中带着轻扬的笑意,嘴角轻扬着,似乎在诉说着无边的爱意。

裘长风体会到了心脏的急速震颤,他忽然觉得,哪怕这是谎言,是骗局,是一场戏弄,他也无怨无悔。

握紧他的手腕,裘长风低头,虔诚却又粗鲁地吻上了他。

白月笙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总算在空隙中低语了一句:「去……嗯……去屋里……」

裘长风将他打横抱起,瞬移回到了温暖的寝殿中,在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便进入了他。

「啊……轻点……」

白月笙这几天是真有些纵欲过度……

先是兰索,再是裘长风,然后是换个地方的裘长风……

可怕的是,这些人都体力不是人,要都要不够。用九爷的话是,能把浪成那样的白渣给制住,这些老攻们各个都不是普通的神……

虽说腰都快断了,但成果斐然,危机总算解除,白月笙保住了自己那岌岌可危的晋陞任务。

白月笙睁开眼,外头已经是阳光明媚,他懒洋洋地靠在裘长风怀里,嘟喃道:「我想吃铜锣糕。」

裘长风对他从来是百依百顺:「好。」

白月笙:「你做的最好吃。」

裘长风薄唇扬了扬,笑道:「嗯,我去准备。」

白月笙嘱咐道:「馅要足,皮要酥,糖要焦!」

裘长风俯首,在他唇上吻了吻:「好,没问题。」

白月笙弯着眼睛笑:「阿风,你真好。」

裘长风心思微动,忽地又说了句:「能再说一次吗?」

「嗯?」白月笙看着他。

裘长风眸色微垂,说道:「没什么?」

说着就起身,披了外衣后转身出门。

白月笙反应过来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不知道了……

阿九:「很好,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骗身又骗心的渣渣了。」

白月笙无法反驳,他很惆怅:「我觉得这任务是个死结,根本解不开的。」

阿九顿了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月笙:「……」也只能如此了。

虽说累了一宿,但白月笙如今的身体是铁打的,稍微将力量循环几圈,疲惫便一扫而空。

他还有些在意,宫奕去哪儿了?难道没有跟着来到这个世界?还是说降落的地方不同?

可是也不对,他神识都覆盖了大半个修真位面了,也没能找到宫奕的踪迹。

正这么想着,忽然间空气波动,白月笙转头看到了宫奕。

他惊喜道:「宫大哥。」

宫奕视线下移,落在他光滑的身体上,白月笙随手招来一件外衣便披在身上,跳下床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他拿来的是裘长风的衣服,纯黑的长袍,松散的罩在他身上,领口大开着,腿也若隐若现,光滑的脚上什么也没穿,就这样站在黑玉地砖上。

不像个人,像是睡在黑绸缎里的珍珠成了精,变着法的勾引着觊觎它美丽的人类。

宫奕什么都没说,伸手握住他的腰,俯身咬在他胸前。

白月笙闷哼了一声:「宫……宫大哥?」

宫奕脱掉了他的衣服,将他放在床上,从后面慢慢埋了进去……

白月笙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他因为过度的刺激而手指蜷缩着,声音抖得不像样子:「可、可以回地球位面吗?」

这还在裘长风的寝殿,这要是被他回来看到这一幕……

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好嘛!

然后他又换了个地方,差点死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但这一次之后,却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都走了……

果然宫奕也没能摆脱做了爱就离开地球位面的设定。

白月笙现在哪儿都不想去了,他已经是个一个废渣。

好可惜,没能吃到铜锣糕,白月笙万分遗憾地想着。

第二天是周五白月笙干脆请了假,在家睡了个昏天暗地,三天过去才总算休养过来。

白月笙惯例找阿九扯淡:「九爷……」

叫了几声,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