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吃独食,白绮把手里的树莓软糖递过去一颗,小声问:“你吃吗?”

窍细的手捏着糖袋子边缘递过来,里面被挤出来的树莓软糖红艳艳的,和白绮身上自带的甜味糅合在一起,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

薄言眼神暗极了,黑色虹膜直勾勾地着白绮的脸,低头咬住软糖。

滚烫呼吸侵袭而来,薄唇从白绮指尖抆过,又软又烫,被磨得溢出鲜红,近乎有些妖异。

“挺甜的。”

白绮指尖触电般发麻,同时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不知道为什么脸热得不行。

奇怪,明明只是不小心的接触,心跳却快得不行。

白绮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低头吭哧吭哧吃了好几块,才感觉身上的热度下去。

很快车越开越偏远,逐渐驶离市中心。

然而两侧窗外的建筑并不简陋,恰恰相反绿化越来越多,清悦的鸟叫声让人心旷神怡,偶尔能远远看到一栋别墅,路上车很少也很安静。

这里一看就是白绮以前永远都不会接触到的区域。

他打开窗户闻着窗外新鲜的空气,忽然有点想让妈妈也过来了。

妈妈身体一直不好,还总咳嗽,独自住在昏暗潮湿的老楼里面很难养身体,白绮每次回家都觉得很窄很压抑,也不自觉很喜欢这样开阔的自然风景。

如果妈妈也能过来体会一下这样的生活就好了,哪怕只有一个月也没关系,就当度假养病了。

想到这白绮回头,第一次想主动打听薄言准备给妈妈搬去的别墅。

然而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於普通人家的老实孩子来说,主动询问这样昂贵的东西真是浑身不自在,尤其薄言现在只是试着当他男友。

嘴唇嗫嚅了半天,白绮几乎想放弃了,这时薄言凑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白绮嗓子发干,在薄言的注视下更是有点无地自容,指尖无意识的攥着椅背。

“就、就是让我妈妈搬家的事还算数吗?”

他低着头,没看到薄言此刻近乎狂喜的表情。

终於愿意接受他的东西了,哪怕只有一点也行,不再推开他就好。

“当然算数,我们现在就去接。”

薄言语气难以抑制的兴奋,小臂青筋暴起,比白绮还在意这件事,说着就让司机调头去接他妈妈。

白绮赶紧拦下他,不确定道:“我晚上提前跟妈妈说一声,明天去接行吗?”

薄言一口答应下来。

他的热情打消了白绮很多忐忑,忍不住偷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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