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倏然清醒过来,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立刻脸色难看的下床关窗。
风终於停了。
然而寝室里依旧又潮又凉,白绮单薄的身体肯定受不住,薄言拧眉,眼底有些压抑不住的暴戾。
他走到白绮床边,心速放缓,向来淡漠平静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紧张:“哪里难受?”
白绮恹恹地趴在床边,嗓音很小很哑:“好像有点发烧了。”
这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章程捂头抱怨:“这破窗户怎么又坏了,老校区什么时候能修修啊。”
赵斌则是细心的看向白绮那边,发现他脸上粉粉的:“去医务室打个点滴吧,正好今天周六不上课。”
“没关系,吃点药就好了,”白绮摇头,周末室友都有各自的兼职,来不及陪他去,而他现在浑身没劲,自己去有点困难。
等躺到晚上稍微好点,他自己再去也行。
说完白绮从被窝里出来想拿药,刚掀开被子就打了个寒颤,脸色愈发苍白。
下一刻,身上被裹了件厚
厚的大衣。
薄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肃:“换衣服,我们现在去打针。”
白绮愣了下,薄言要陪他吗?
“哦哦,太谢谢了,”白绮呆呆的裹好大衣,在薄言的紧紧盯护下慢腾腾下床,窍细的身体仿佛随时都要摔下去。
最后当粉白的脚丫踩在拖鞋上,两人好像都松了口气。
一旁的章程惊讶张嘴。
他上午得去练车,赵斌做兼职,两人时间都挺赶的,本来他还想说让白绮先吃药睡一觉,中午他回来再陪他去医务室,没想到薄言居然主动帮忙。
薄言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这位可是别人怎么可怜卖惨都无动於衷的人,永远透着一股疏离感,黑粉天天骂他凉薄没人性是有点道理的。
即便章程是薄言粉丝,都没指望自己和他关系好。
狐疑的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章程挠了挠头不再多想。
这边两人简单洗漱一番,薄言便扶着白绮出门了。
白绮的胳膊太细了,软绵绵的搭在薄言胳膊上一点重量都没有,阳光下覆着剔透的白,好像随时都会破碎。
薄言手臂肌肉绷紧,尖削的喉结滚动,轻轻吐了口气。
走了一会,白绮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仰头问:“昨晚你工作室给我微博发消息了,聘用我来给你修图,这个可以吗?”
他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和期待,映着清晨的雾气,漂亮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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