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少渊把座椅向后放倒了一些,沐子瑄坐在他腿上,火热的舌急不可耐地游走在颈边,耳鬓厮磨。
七月少渊抬手想扯开领带,却被对方一把按住了。
沐子瑄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情欲,说:「我来。」
他张嘴用牙齿咬住领结往下扯,柔软的头发来回扫在七月少渊露出的胸膛上,痒到心尖上。
七月少渊深吸一口气,忽然扣住他的头,抬起下巴狠狠吻上去,沐子瑄亦不甘示弱,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追逐,吮吸,纠缠。
某种火焰急剧燃烧起来,可惜却烧不掉两人的衬衫和裤子。沐子瑄用嘴扯开了对方上面两个扣子,手掌探进去,抚摸着光裸的皮肤。
车窗外开始放烟花,华丽地绽放后和雪花融在一起。而车里,两人喘息的热气几乎盖过了暖气。
沐子瑄索性扯掉了自己的领带,青色的衬衫被粗暴的拉到手肘下面, 又去摸索七月少渊的西裤拉链。
「啊…别…」被握住重要部位的沐子瑄一下软在对方胸前,好像所有的感觉全都汇聚到下面,尤其知道被那人握着,一点点轻微的刺激都能让他血脉倒流。
七月少渊轻咬着他的耳尖,摸进西裤里的手微微滑动着,一只手从前面慢慢摸向后面。
「袖子上的香水味儿哪儿来的?嗯?」
沐子瑄在他腿上微微扭动着,企图躲过那双让他骨头都发软的手掌,可惜结果是徒劳的,忽然听见这话,一下来了兴致,他湿漉漉的舌头滑过七月少渊锁骨,轻声笑起来,一双眼睛弯着。
「你猜?」
「我猜…」七月少渊摸到他臀瓣上,忽然捏了一把。
「是你自己喷的!」
「唔——」一声软软的呻吟溢出来,沐子瑄有点守不住了,双腿拢起来开始蹭他的腰。听他戳穿,脸上有些挂不住,耳尖开始冒红。
七月少渊眼神渐渐变得深幽,嘴角弯起来,一只手扶住他的腰,抱着他往自己怀里带。
「干嘛这么做?嗯?」尾音微微上扬,勾着一点诱惑,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沐子瑄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脸埋在他颈窝里。
「你明明猜到还问!」
「我要听你说…」七月少渊忽然用力,开始使劲揉他,仿佛往自己身体里揉。
「…唔…哈嗯…少渊…」沐子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埋着的头一下高高扬起,汗珠顺着脖子滑落,他的身体随着七月少渊的胸膛一起一伏,在快感中沉溺。
他喜欢在他怀里沉溺的感觉。
「子瑄…」
七月少渊低低的喘气,沐子瑄凑过去封住他的唇,胡乱地吻咬着,不肯放开…
平安夜,整个香港彻夜不眠。
烟花到半夜才渐渐没有了,他们回到家里也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
墙上的大锺指向凌晨两点,谁也没开灯,因为他们早已轻车熟架到不需要。
从玄关到房间,脱掉的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主卧室里的是张king sides的大床,柔软的能把两个人都陷进去。床单雪白,还透着清新的香味。
他们抱在一块儿翻滚着,沐子瑄修长的腿缠在七月少渊身上,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腋下抱着他的背,紧紧压向自己,精韧的腰微微抬起,下身细密的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沐子瑄一向很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七月少渊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来,但是怎会瞒得过七月少渊的眼睛?
就像他往袖子上洒女人香水,不过就是想看七月少渊在乎他。
他把沐子瑄身子翻过去,咬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洒香水?嗯?」
也许是由於这里是两个人住了几年的「家」,也许是由於周围到处弥漫着的都是七月少渊的味道,也许是这张大床太过柔软,也许是被那人占有的疼痛和快乐让他沉溺…
总之,在这张床上和那人做爱,让他非常有安全感。
这时的沐子瑄比很有些享受着,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我想看看你吃醋…」
七月少渊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两手撑起身体,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撞…
快到黎明的时候,终於结束战斗的两只趴在床上浊重的喘气。沐子瑄蹭过去搂着他的腰,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明灿若星,眼角微弯,笑得优雅而狡黠。
七月少渊拨开他的额发,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抚过眼角浅痣。
「还不睡?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吗?」
他的嗓音磁的过分,沐子瑄心中轻跳,懒懒地说:「不碍事。」
窗外渐渐有微弱的光透进来,依稀能见到窗外积下的雪,晶莹纯洁。
七月少渊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轻轻吻了他的额。
「天亮了,起床了。」
沐子瑄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床空了,手一摸,果然没人,还有余温。
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一睁眼,看见七月少渊正穿上长裤包住修长的腿。
七月少渊转过头见他醒了,将手边一套新的青纹衬衫递过去,一边自己套上一件休闲衫,一边说:「再不起来你就要冲到了。」
沐子瑄好像是忽然才一下想起来,暗暗叫糟,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弄成那个永远优雅潇洒的总裁。
七月少渊好笑的看着他,不由想,难道这也是因为轻功的关系?
沐子瑄快出门的时候,忽然被七月少渊一把搂住。
「痛的话就别勉强。」
沐子瑄眼角微抽:「我、很、好!」
「啊…」七月少渊啧啧几声,「那看来是我昨晚不‘好’啊…」
「……」
七月少渊逗够了,趁他猝不及防一下扣住他的头,吻上去。
「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