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又变得轻了很多,潘尹川难得连个寒噤都没打,於是也壮着胆子扭头迎上了怀先生的目光。
怀先生的眼睛走近了细看才发现原来竟然是紫色的!
就如同他手中那支手杖上镶嵌的宝石一样,带着宝石特有的无机制的冰冷。
潘尹川怔愣片刻,才顺利吐出声音:“谢谢怀先生救我。”
“救你?”怀先生开了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时候车子刚好驶过一片树荫,他的脸色也都被阴影罩住了,显得晦暗不清。
就连语气都有点古怪。
潘尹川对气氛比较敏感,才放松没几分锺的心脏就又揪紧了。
这时候秘书的声音又在前座响起来:“不用客气。……嗯,一会儿说。”
接下来再没有了话说,潘尹川也没有心情看车外了。
直到车一路驶入机场。
他们……要离开南塔市?
潘尹川下了车站定,仔细一打量,随即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来时见到的南塔市机场。
再一扭头。
两架军机停在不远处。
好……好大的手笔!
潘尹川这辈子还只在电视节目和军事杂志里见过这东西呢。
但现在,秘书却带着他径直走上了军机。
怀先生留在地面和几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也才上军机。
秘书突然凑到潘尹川的耳边说:“那几个不觉得眼熟?”
“什、什么?”
“他们是南塔市的官员。”
潘尹川抿了下唇,眼底浮动起一点愤怒。
就是这些人……才害得他们无辜被抓。
等等,潘尹川反应过来,怀先生的秘书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你胆子还是比较大的。”秘书赞赏地对他说。
潘尹川又陷入了怔愣:“大吗?”
“嗯。”秘书应着声,目光将他上下一打量。
潘尹川顿觉局促。这话太奇怪了,奇怪得就像是要将他卖去农场当奴隶一样。
这时候怀先生进来了,於是秘书住了嘴。
潘尹川这么多天身心俱疲的后遗症终於不受控地涌了上来,他系好安全带,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秘书喃喃道:“我就说胆子大嘛。”
飞机就这样离开了南塔市,潘尹川醒来时,人已经在另一个州了。
他睁开眼,将这间布置奢华的卧室环境尽收眼底。佣人适时地推门进来:“洗个澡吧先生,水已经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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