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特别令人意外。”楼春山倒是很镇定。
虞晚空记得,楼春山之前对此的评价是雁负水不会提出触碰他们底线的要求,实际上也确实没有。但问题在於,它触碰到了难度的天花板啊!“莫非你有办法让操无天下山?”他忍不住问,相当怀疑。“而且照雁负水暗示的,这地方还很远!”
“西域。”达摩敏锐地补充。但他同样认为,说动操无天离开他心爱的练功铜室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着四道明显带着忧虑的目光,楼春山沉吟了一会儿。“雁负水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让操无天过去,而不是反过来?”
“我问了,”虞晚空把手一摊,有些悻悻然,“她说风微生情况特殊,暂时脱不开身。”
……还有人能绊住风微生?不可能吧?
这是楼春山和达摩共同的怀疑。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不太可能是因为外力。”达摩忍不住进行分析,“大概率是风微生自己不想挪地方。”
虞晚空一听,顿时醍醐灌顶。“有道理!八成是雁负水也拿他没办法,才要和我们合作!”
“没错,而且她手里的筹码也值这个价。”楼春山颔首道,“至於说动操无天这方面……我有个想法,但没有完全把握。”
“啊,你还真有办法?”虞晚空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毕竟照他看来,楼春山身上已经有了操无天喂下的毒药,再跟操无天提要求,可能会陷自己於更不利的境地。
达摩已经挺直了脊背,手指交叉放在面前——这是他认真起来的标志。“说说看。”
於是,楼春山便将今日孟津剑舞与操无天剑法的相似之处一一说了。最后,他总结道:“一处是偶然,两处是偶然,三处就是必然了。孟津肯定和操无天有关系,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
这结论堪称石破天惊,达摩没法不目瞪口呆。而虞晚空愣了一阵后,迅速地打开了论坛页面。剑舞的录像非常容易找,热帖第一就是。刚看了个开头,他满心满眼就只剩俩字了。“卧槽!”
今日孟津技惊四座,瞎子都能从衣袂带动的风声中听出那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水平,达摩非常能理解虞晚空的反应。“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他捻了捻下巴,目露怀疑:“老实交代,阎阗火他们一走你也跟着走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看看他们后面还有没有其他安排。”楼春山回答,“结果只看见阎阗火半路从孟津的马车上下来了,手里似乎还拿了东西。”
达摩越听越觉得可疑。“……然后呢?”
楼春山停顿片刻。他很清楚,自己傍晚的事情又是先斩后奏,一顿骂可能免不了了。“然后我就追了上去,问孟津他的剑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