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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楼春山道,这当口他倒是满脸无辜了,“就和师父没有故意半夜练功一样。”

这牙尖嘴利得,操无天差点被气一个倒仰。他算是明白了,楼春山这是看出了美食是他的软肋,可劲儿拿捏呢!“还跟你没有故意刺我一剑一样是不是?”因为回得太快,他连惯常的自称都忘记带上了。

一下直戳痛点,楼春山果然接不住。“师父……”他低声唤了一句,睫毛垂落,眼角竟然跟着开始红了,看起来可怜至极。

卧了个大槽啊……

操无天简直无语问青天。搞什么,难道他不才是受害者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他欺负楼春山?最后,看在楼春山的劝阻是出於好意的份上,他勉强解释:“昨儿半夜,有人跑进来送信。”

楼春山眼睛还红着,闻言刷地一下抬起了脑袋。“怎么可能?”

一想到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操无天就糟心,结果现在他还得哄糟心徒弟。“你大概认识,是个偃术师,应该叫雁负水。”

“其实徒儿只认识名字。”楼春山老实承认,雁负水这个结论令他没刚才那么惊讶了。“她向来独来独往,会替谁送信?”

“不知道……”操无天把手赶苍蝇一样挥了挥。迎着两道愈发迷惑的视线,他不得不补充:“信里只问谁伤了我,落款是成德。”

楼春山眨了眨眼,重复了一遍:“成德……”

操无天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抱希望地问:“你听说过此人吗?”

楼春山一怔,随后诚实地摇头。

“他也没写收信的是谁,大概送错地方了。”操无天不想再在无意义的问题上打转,“所以你……”

“徒儿这就去定几只白羽鸭,再去砌个挂炉。”楼春山生怕他接下来要发表什么诛心之言,赶忙抢过话头,“师父还想吃什么?徒儿一起备好材料。”

操无天顿时好气又好笑。一系列操作转进如风,不错过任何一个时机,他总算明白楼春山为何能高居剧情进度榜第一了。“怕是你光用脑袋记不住。”他故意拿腔拿调,觑着眼睛看房梁。

“徒儿这就去拿纸笔记着。”楼春山万分乖觉地应了。

好一通折腾下来,日头已上三竿,楼春山拿着长长的清单自去准备。等他出门,操无天又回忆起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夜里他已经察觉到,信封和信纸的每分每寸都浸透了冷意;里头内容虽短,字迹却铁画银钩,九转不断,气力悠长。

这不得不让操无天联系到梦中的冰雪,以及那个明显没有移动还能凭一己之力吹出个可观雪坑的红衣人。他便是成德吗?他们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