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毛绒绒,突然学会卖萌的敖小龙学长真是太萌了!老夫的少女心啊……
“咳,别想萌混过关!”青言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在网上胡说什么?”
敖小龙用着小奶音脆生生道:“不是胡说。我真的能做到。”
“就算用灵界的技术能做到,这种没办法推广的技术,不会引起混乱吗?”青言皱眉,“现在各国都在进行自主AI和全息领域的技术竞赛,我们突然拿出这样的技术,真的没问题吗?”
“在这个领域,因为我们国家起步晚,又被各国技术封锁,其实真的很难。”敖小龙虽然还是小奶音,但语气成熟许多,“无论是AI领域,还是全息领域,都需要收集很多数据,让信息进行自主进化。”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胚子,然后让这个胚子衍生出很多胚子,让它们一边学习人类的讯息,一边相互学习,才能成长。”
“我们国家有胚子,但其他国家不带我们玩。”敖小龙顿了顿,用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比喻,“胚子就像是学龄前的孩子,孩子要成长,除了模仿大人之外,也需要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同进步,不然心理一定会出问题。”
“其他国家孤立我们,不让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的孩子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我们的孩子可能就会变自闭。”
青言不解道:“你说的我明白了。但这个和你现在所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敖琅尾巴一甩,气哼哼道:“我在自学大学课程的时候发现,灵界有灵子的存在,所以魂魄离开□□仍旧能够存在一段时间,灵界的灵魂科学十分发达,这是人间界所不具备研究条件。”
“虽然咱们村子灵气较为稀薄,不可能自主产生有自我意识的器灵,但通过人间界的变成,直接将意识信息化……”
“停停停,我听不懂。”青言打断道,“能不能直接说结论?”
敖琅老气横秋的用小奶音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我的意思是,综合人间界和灵界的技术,在妖怪村这么微弱的灵气环境中,我也能够通过AI编程技术,催生一个以信息为载体的器灵。”
“虽然咱们国家无法直接复制我的技术,但可以将现有的胚子放入我只做的器灵附近,就像是大孩子带小孩子,让小孩子学习大孩子的能力。”
“虽然我是突发奇想,还没和上面说。”敖琅补充了一句。
青言捂着胸口,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把他噎死。
敖琅说得头头是道,青言本已经被敖琅绕进去了。但最后一句话,暴露了敖琅真实想法。
“你这是让上面给你收拾烂摊子。”青言把敖琅捉住打了个蝴蝶结,苦口婆心道,“你能不能先和上面商量之后,再做这些事?”
“就算你有信心上上面答应,但或许上面有自己的考量,比如保密之内?”
“保密什么?海外已经开始测试了,测试名单中剔除了我们。如果我们现在不拿出点消息来振奋人心,我气不顺。”敖琅即使被打成了蝴蝶结,仍旧语气十分傲气。
青言再次被敖琅理直气壮的话噎住了。
如果敖琅说,需要拿出振奋人心的消息做点正事,青言可能已经被说服了,但最后结局落在“我气不顺”上,青言再次被敖琅的任性给击溃。
“我、我们先和大长老打个电话?”青言不确定道。
“已经打过了。”敖琅正努力把自己从蝴蝶结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青言做好心理准备之后,问道:“你和大长老怎么说的?”
“我说我闯祸了,让大长老自己去微博上看。”敖琅理直气也壮。
青言:“……”
这条龙我不要了!
青言泪流满面的去找白泽帮忙。他只是个孩子,真的承受不了这么多。
而且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要和敖琅结婚了。能不能别在婚礼之前节外生枝?
当踏上去往帝都的飞机的时候,青言心中仍旧很幽怨。
这次,他们坐的是军用直升机去帝都。
这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没办法,事发突然,有很多间谍特工都行动起来,如果他们搞个自杀袭击,我们可就亏大了。”陪同的军官笑道,“事发太突然了。”
听着这军官大叔连续说了两声“事发突然”,恨不得再重复以表示强调,青言在敖琅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都怪你!
敖琅正襟危坐,被青言拧了腰间的软肉也面不改色。
男神包袱很重要!
青言一眼就看出了敖琅在想什么。
他的心更累了。
为什么封禁解除之后,学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比镇压法阵中的妖化学长还要“可怕”。
敖琅在那里装深沉,军官也没有太多话和科学家说。他便和青言聊了起来。
敖琅听了一会儿,伸手捂住青言的嘴。
青言……青言今天和小问号也是很好的朋友呢。
“噗……你这是干什么?”军官忍笑。
“不准忽视我。”敖琅认真的直视青言的双眼。
青言满脸通红。
军官大笑出声,开飞机的小伙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青言又羞又窘,不由翻白眼。
“不准对我翻白眼。”敖琅继续严肃道。
青言:“……学长,您几岁?上幼儿园了吗?”
敖琅:“如果我承认我还没上幼儿园,你就不能忽视我,也不能对我翻白眼,那我可以没上过幼儿园。”
青言:“……”他想,或许他可以再和感叹号成为好朋友。
真是心累,心太累了。
这种心累一直持续到下飞机后。
青言和敖琅这对本该直接去酒店准备婚礼的新人,现在下飞机直接上了军用装甲车,被运送到某技术重地,那里有一群AI和全息领域前沿大佬等着。
这群大佬各个头发浓密,有的岁数比敖琅大不了几岁。预示着咱们前沿科学领域领路者越来越年轻化,后继有人。
青言这个混进科学大佬中的小透明不由瑟瑟发抖。他们在聊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大长老拍着青言的肩膀道:“没关系,我也听不懂。”
被安慰的那一瞬间,青言热泪都要流出来了。
“虽然听不懂,但看着他们讨论时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件事很有戏。”大长老笑眯眯道,“对不对?”
青言看着面前大佬们凑一起,已经撸袖子准备打架的模样,瑟瑟发抖道:“应、应该?”
旁边大总管正一边推着老花镜,一边劈里啪啦的按动计算器,并在本子上记录一些可能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符号。
“他在估计能从其他地方抠出来的预算。”大长老解释。
青言苦笑。其实您完全不用给我解释这个啊!
“来,帮我。”大总管突然想起来青言是水木经院毕业的高材生,立刻拉壮丁。
青言继续苦笑。我是经院,不是会计学院……算了算了,其实都差不多。
学经济的,会计出纳等一切经济相关的东西你怎么能不懂?你如果不懂,怎么考上大学的?水木的学生就这?
瑟瑟发抖。
“我知道这么多数据真的没问题吗?”青言捧着一大堆机密,差点心梗塞。
“有什么比你爱人是龙更机密的事吗?”大总管推了一下老花镜,老花镜后的眼神十分锐利。
听说大总管年轻时候在国外当外交官时,还管着咱们在国外的谍报组织。
青言疯狂危险预警的直觉告诉他,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他怂了:“对对对。”
等等……好像全华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豹豹龙学长的事了!
青言尴尬脸。
“全世界都知道,就等於全世界都不相信。”大总管身上危险的气息消失,变回了文弱儒雅的读书人,“就算是知道咱们国家有真龙的外国领导人,也不会相信。”
“我们把龙直接亮出来了,那么只能说明,我们的龙是其他人,甚至我们根本没有龙。”大总管微笑道,“他们更相信我们没有龙。他们认为,妖怪村是我们拿出来的幌子,我们不可能真的花大力气去连通妖怪村和人间界。”
“你做的越多,他们就越不信。因为他们做不到。”
大长老笑道:“发达国家都做不到,我们这个发展中国家怎么做得到。这些情报肯定是假的。”
青言挠了挠头。他们有这么傲慢吗?
傲慢好,傲慢好,傲慢我们才能继续猥琐发育。
“那……学长这次在网上公布的事,他们也不会相信?”青言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
大长老和大总管对视了一眼,双方脸上都出现了对熊孩子的无奈:“大概?就算他们相信,也没用。我们该被制裁的地方都已经被制裁了,剩下的……他们总不能制裁你们那个小破游戏公司?”
青言很想辩解,我们公司才不破。
但他自信想了想,他们运营那么大个手游,连个专门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所以办公人员,包括程序员在内,都是临时培训,好像的确太破了。
“我也想多招人。”青言嘀咕,“等经济特区搞起来,我就招人。”
大长老和大总管又对视一眼,没说话。
敖琅结合灵界科技,把AI技术和全息技术赶制了出来,经济特区就真的必须立刻开始建设。
那个经济特区将成为披着商业中皮的科技重地,重要技术将藏到妖怪村附近,甚至妖怪村中。
有妖怪村的人守着,就算有人被腐蚀,也绝对不可能出卖国家技术机密。他们花重大代价让妖怪村承认了国家,妖怪村投桃报李,今后妖怪们将成为国家最坚实的后盾之一。
说起来,妖怪技术有时候真的太好用了。
比如敖琅作为睚眦,本性嫉恶如仇,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谁有大节。这些人,都是敖琅筛选过的。
自从敖琅出生之后,他们重点岗位的人员就再也没有出过事。龙崽子是华国的瑰宝,是整个华国的守护者,怎么宠都不为过。
不过……
“以后你要多劝着他些。”大长老苦口婆心道,“他怎么越来越任性了?”
青言语塞。他总不能说,这是学长神魂恢复的后遗症?
不过上面大概已经知道了,只是单纯吐个槽。
谁知道神魂恢复,还能出现比神魂分裂更任性这种后遗症?
……
敖琅和一帮志同道合的科学技术大佬们聊得很开心,把新婚媳妇都差点忘记了。
后来还是大总管记得这两人还要结婚,到了结婚前一天,把两人送走,然后让部队的人化妆成伴郎伴娘团,礼服里藏着军械,送他们走红地毯。
敖爸爸和敖妈妈提前得知了此事,差点没能笑出来。
倒是敖玕这个傻弟弟傻乐傻乐,跟自己结婚了似的兴奋。
有敖弟弟调节气氛,敖爸爸和敖妈妈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终於调整好神情,免得别人说他们对这个男媳妇儿不满意。
“敖总果然对男媳妇儿不满意吧?你看他一直和儿子说话,根本不理睬那个男媳妇。”
“不,他冷落的那个穿金色礼服的人才是他儿子。穿银色礼服的是他男儿媳妇。”
“……真的?”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客人们沉默。为什么敖总一家人全围着男儿媳妇身边转?并对自家人不理不睬,甚至很是嫌弃?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那个儿媳妇才是他们真正的一家人,大儿子其实是抱错了?
敖琅木着脸在一旁杵着,显得好多余。
“小言啊,你说小琅这孩子,怎么越大越调皮?”敖爸爸说着说着,都想掉眼泪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学长还是很懂事。”青言知道自己的回答不太对劲,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敖琅最近真的很不懂事。
敖妈妈叹气:“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跟妈妈说,妈妈帮你。”
青言使劲点头:“没问题,学长大事还是很靠谱,爸爸妈妈别担心。”
敖爸爸和敖妈妈对视一眼。大事靠谱?真靠谱能被军用直升机接送?身边的伴郎伴娘全带着枪和匕首?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敖弟弟仍旧傻乐傻乐,完全没有发现现场气氛不对,还在那里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一边嗷嗷嗷嗷叫,一边疯狂往红地毯两边撒小红包。
“彩衣娱亲?”敖琅小声道。
青言叹气:“学长,既然你的语文很差,就别在平时用成语好吗?成语没用对很尴尬,彩衣娱亲不是这种用法。”
敖琅嘟囔:“字面上是这个意思。”
青言无语。成语谁让你从字面上理解?从字面上你能理解个头啊!
青言心很累。
敖琅最近做出的一连串的事,让他心真的太累了。因此,心累的他在面对一些宾客的阴阳怪气,都没心情生气了。
我是个男人怎么了?
我爸妈没来参加婚礼怎么了?
我和学长不能生孩子又怎么了?
和你们有关系吗?反正你们也只能两张嘴皮子啪嗒啪嗒,完全不能影响到我们的生活。我一点注意力都不会放在你们身上。
有那个精力,我不如二十四小时高强度盯着学长,希望他不要再任性搞出其他么蛾子。
“学长?你在手机上发什么?”敬完酒,终於可以吃东西的青言刚埋头喝了一碗海鲜粥,就发现敖琅正用食指疯狂戳键盘。
敖琅一点都不心虚的把手机揣兜里:“我什么都没做。”
青言叹了口气,伸出手:“坦白从宽。”
敖琅:“……牢底坐穿?”
“噗。”敖弟弟差点把嘴里的菜喷桌子上,被敖妈妈嫌弃的扇了后脑杓。
敖琅默默把手机交了出来:“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游戏里增加了新婚任务。”
青言:“……你能不能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