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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想很聪明的没有问计泓温润到底是干什么累了一夜,这种隐私性质浓厚的问题还是不要在这么敏感的时刻问起比较好。他沈吟着开口:「计泓,你的意思是……想报警吗?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做的?」事关温润的生命,他知道好友此时难以抉择,不过如果按照他的意见,他认为是应该报警的,可是他也确实害怕伤到温润的安全。
计泓两道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他慢慢的摇着头:「虽然说这么了解我的做案手法不排除是公司内部人所为,但是我总感觉不对。」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邃而睿智,只有贴近他的人如韩想,才能勉强看清那其中隐藏着的痛苦和惶恐:「韩想,这种想让我家破人亡,一败涂地的手法应该已经不是单纯的勒索,倒像是仇敌对我的报复似的,可是我们向来给人留余地,根本没有结下这种仇家……」他的话骤然停顿,目中射出焦急的光芒:「韩想,快,帮我找一个可以接收我名下产业和股票的人,要快。」
「计泓,你想起什么了?」韩想盯着他问,却见计泓的眼中满是仇恨之色:「你还记得我被陷害吧?因为贩毒的罪名锒铛入狱,锦绣前程全部化为泡影,连母亲死后的遗产都不知道被谁夺走,韩想,我敢肯定,这个绑架温温的人,对我了若指掌的人,肯定就是之前那个陷害我的人。没错,他就是不想见到我幸福,不想见我功成名就,其实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我,就是这样的。是谁,到底是谁?他究竟和我有什么仇恨,要不惜一切代价来对付我,甚至不惜以身试法。温温,我一定要救他出来,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没错,这个人一定不会让温温活着的,他知道温温对於我的意义……」关心则乱,想通了这一层,计泓立刻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方寸大乱的在地上团团转圈。
「计泓,你冷静些,你越是这样就越救不了温润。」韩想攀住好友的肩,他在两人的身上一通乱翻,确定没有窃听装置后,向计泓一使眼色:「走吧,我们先出去喝杯咖啡,唱唱歌,你冷静下来后,我帮你联系产业股权的买家好不好?毕竟温润现在在别人的手上,我们能够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
计泓会意,两人出了大楼,来到一家歌房,随便包下一个雅间,将里面的音响声音开到最大,然后两人开始商量,一直到晚上,才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在此期间,绑匪始终没有来过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