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宗门内出了什么大事?

简以杨有点奇怪,但还是整了整情绪,恢复了这个马甲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解开了禁制。

在禁止解开的一瞬间,一个人影就闪身进来,确实是桑枝,他似乎刚刚从药田里出来,袖摆和裤脚都挽着,身上沾着零星的泥点,御剑的时候似乎忘了给自己加一层护体的真气,发带虽然还勉强束着,但是整个人的造型都惨不忍睹。

简以杨都被桑枝现在的模样惊着了,那句脱口而出的“师弟”差点把自己呛到,不过他还是险险维持住了自己这个马甲的大师兄的形象,镇定下来问:“是宗门内出了什么事吗?”

桑枝被这么问了一句才像是惊醒,不复之前那直勾勾盯着简以杨的样子,但开口却并不是回答简以杨的问题,而是轻声,“大师兄?”

这几乎都是一句含在喉咙间的气音了,仿佛怕声音再大一点就惊动什么。

简以杨:“我在。”

这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就猛地往前了一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桑枝哽咽着喃喃:“……大师兄。”

被这举动惊得差点拔剑的简以杨:!!!

???

什么情况?!

*

而与此同时。

演武场上,一道剑光抆着弟子的脖颈而过,那弟子只觉颈侧一凉,长剑钉入地面,却是闷雷一般的重击声。脖颈上的刺痛这才泛起,温热的血液缓缓淌出。

那弟子茫然地抬手捂住脖颈,眼睛就对上了对面那双冰冷的灰瞳,凉得没有一丝活气,连被注视的人都被带出了自己好似是死物的感觉。

弟子下意识的要往后退,但是刚刚有所动作,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睛就聚焦到了他身上。被这么看一眼,仿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冻结了,弟子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输。”

接下来的话总算顺畅了:“认输!我认输!!卓师兄,我认输!!”

卓俨默不作声地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片刻之后召回了佩剑,那是一柄足有人宽的重剑,但是在他手上却轻盈灵巧得仿佛飞羽。但是它却绝没有在卓俨手中这么无害,重剑刚才深深插入地面的位置,自中心向外裂开了蛛网一样的裂痕,演武台的地面都是用的禁灵石,等闲的兵器在上面根本连痕迹都留不下来,更遑论这种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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