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曜不敢再贸然行动,被标记的omega本能的对其他alpha有着抗拒心态,他担心自己的接近让简以杨这本就不好的状态雪上加霜。

而且比起检查来,还有另一种更快得知情况的手段。

卫曜沉着脸蹲下.身来,凑到了正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的陈厘身旁,他伸手将那柄深深插入地面的刀拔了起来,看也没看、直接把它钉入了陈厘的指缝之间。

陈厘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事实上,那柄刀只钉在了他的指缝中间,充其量因为落下来的速度太快,抆破了一点表皮。但是不管是卫曜这会儿脸上冷厉的表情、还是刚才那堪称果决的动作,甚至刀上还未干涸的血迹,都引导着陈厘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式联想——他的手被钉穿了。而大脑也同时产生了相应的痛觉。

在卫曜那冰冷的注视下,陈厘的这声惨叫也没有维持多久,他颤抖着止了声,满眼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alpha。陈厘的精神状况或许真的不怎么正常,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选择了“正确”的应对。

卫曜冷着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刚才粗粗看过了,简以杨身上虽然有外伤但都还算是轻度,那明显不是他现在这反应的原因。

陈厘茫然地顺着卫曜的视线抬头看过去,也看到了简以杨的状况,他突然就焦急了起来。

“洛洛、洛洛……”

他这么一叠声地喊着,甚至忘了就蹲在自己面前的卫曜,也忘了在他的认知里本该扎在手背上的刀,挣扎着起身想要往简以杨跟前凑。

但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提起,重重甩到了后面的墙上,鲜血顺着额际往下淌,他整个人滑落到了地面上,紧接着就被薅住了头发,被迫扬起了头。

卫曜的脸上已经快要结冰,他的面孔贴近陈厘,冷声逼问,“清醒了吗?我问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种“物理”恢复的手段似乎真的起了效果,陈厘脸上的表情清明了许多,也或许是因为过度的惊惧挤压了其他情绪生出的空间,但不管如何,他这次总算给出了回答,“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啊!!!”

未说完的话淹没在惨叫声中,陈厘的左腿小腿不自然的弯折了起来,但是因为被揪着头发抬头的姿势,他连之前那种蜷缩的姿势都做不出来。

卫曜收回的皮靴重新踩在了地上,他再次开口,一字一顿,“想好了再说。”

陈厘脸上已经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冷汗糊了满,他甚至顾不得头皮的刺痛,拚命地摇着头,“没有!我没有!洛洛,那可是洛洛,洛洛说他爱我!洛洛!!”

卫曜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把陈厘后半段的胡言乱语勾起的情绪暂且按下。

他还是分辨得出来这人有没有说实话的,但是要是陈厘说的是真的,简以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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