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自睡梦中醒来,惊见房内都变了布局,再细看,不由大惊失色,情知这里绝不会是盈袖楼,整个盈袖楼加起来,也未必能比得上这个房间值钱,且不说别的,单说那些或大气,或精致,或文雅的古董摆设,便不是寻常巨富家能摆放的起的。
他正要下床,忽见门帘一挑,进来一个十分美貌的丫头,见他醒了,抚掌笑道:“想着这时候该醒了,果然就醒了,我叫闻樱,从今以后,就是服侍你的丫头了。”
鬼面皱了皱眉,冷冷道:“方邪呢?叫他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闻樱为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爷回京城有点事,让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方邪也不喝茶,只道:“既如此说,就跟你说吧,这里我是不会呆的,这就回盈袖楼,等他回来时,你说一下就是了,顺便告诉他一声,让他别欺人太甚。”
闻樱闻言笑道:“怪道爷说你这人不好服侍呢,果然如此。我也实告诉了你吧,这屋子你一步也走不出去,这扬州城里的姑娘个个心灵手巧,随便买来几个,哪个不能做你的丫头,你道爷为何还巴巴的把我从京城里调了过来,便是因为这‘软情香’了,不是我说嘴,世间能把这迷香点的象我这样恰倒好处的还真不多,既不危害你的身体,也不让你失去基本的行动能力,可就是浑身酸软,走不出一丈开外。任你武功多高强的人都是一样。”
鬼面听如此说,动了一动,果然如她所说,心中气极,冷笑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困在这里多久。”
闻樱摆弄了几下花瓶内的茶花,听他如此说,又笑道:“自然不会久的,过几天便要上京城呢。然后就是商量成亲的事,我听着爷的意思,今年是定要娶你过门的,虽说是男妻,又不是那天香国色,不过咱们爷有的是本事,太后和王妃就是一开始不肯,日子长了也必答应。这次回京便是商量这件事呢。”
鬼面脸色铁青,浑身乱颤,又听闻樱道:“现下就是你的问题了,你也知道,咱们东琉的规矩,凡王孙公子娶亲,必要妻子在大家公认的君子面前签下婚书,以示非强占而来之意,如今你态度强硬,我想公子必要想出办法让你从命。依我说,你正经依了他,反正最后也逃不过这命,倒不如顺从了,也少吃点苦头。”
鬼面哼了一声,心道:“要我顺从他,除非我死,如今倒要看看他还能拿出什么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逼我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