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身边嬷嬷劝道。
薛莹瞪她一眼:「去请了怎的还不来?怕不是你们故意拖延吧。告诉你们,若是耽误了父亲医治,我定让父亲将你们一个一个都给发卖出去不可。」
那劝人嬷嬷给薛莹当面给了没脸,看向范氏,范氏蹙眉:
「行了,你心急我知道,太医马上就来。」
说完,范氏再上脚踏,躬身问趴在床上的薛良碧:
「侯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入宫,怎的这样子回来?」
薛良碧这辈子都没挨过仗责,就是老侯爷在世时也没对他动过手,仗责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多是心理上的,薛良碧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就算皇上要偏袒李崇,也不该这样对他,想来想去,肯定跟陆睿有关,若非他开口指责薛家,皇上又如何会为了李崇责打他呢?
低声愤慨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回事。倒要问问你那个好表弟。」
范氏一听『表弟』,便知薛良碧说的是陆睿,不禁奇道:「睿哥儿?怎的跟他有关吗?」
提起陆睿,薛良碧就来气:「就是跟他有关,他……哎哟。」
薛良碧想爬起来,谁知道触动了伤口,又哀嚎着趴回去,薛莹见他疼的厉害,担心极了:「爹,您别动了。」
安抚完薛良碧,薛莹对范氏怨道:「父亲都伤成这样了,母亲有什么想问的不能等等再问嘛,要真想知道,父亲都说了,还不如派人去问问你的『好表弟』呢。」
这时管家带着一个太医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进门,范氏只好作罢,让出地方给太医诊治,有薛莹在旁边为她父亲操持,着实不需要范氏留下来做什么,范氏走出寝房,喊来了贴身的丫鬟,让她去陆家打听打听情况。
若说陆睿存心整薛良碧,范氏一百一千个不相信,陆睿虽然性子阴沉,不好相与,但对人绝不会无缘无故,比起在府里听薛良碧毫无理智的话,还不如派人去陆家问个究竟,至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