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满头黑线,说道:“殿下,你还真要夺位啊?”
晏河说道:“夺啊!行了,你在家等着,我去收拢些人马,很快就能开始夺权了。”
杨柳青:……
这几天京城里谣言四起,多数都是关於周云见的。皇帝病危,瞒是瞒不住的,百姓们也跟着惋惜,毕竟晏清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街头巷尾充满了纷纷议论:“听说男后监国了,简直就是个笑话。”
“女人当政,不是长久之相啊!”
“说得好!就算他是男儿身,可他既然做了皇后,就该有个皇后的样子!太子虽年幼,可太子监国才是名正言顺的。”
“听说韩年韩大人很是支持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夺回大权吧!”
“还是希望皇上能够好起来,但是据说,唉……”
……
周云见带着教侍走街串巷,心道果然风言风语都起来了。有时候,一场浩劫,就是从这些风言风语开始的。晏京表面上看着仍是一派和睦,实际上,暗流早已开始涌动。
第二天周云见罢朝,众臣愁云惨澹。晏河被韩年拉着,去了他们固定去的那个包厢。晏河的小脸儿崩得紧紧的,韩年也是一派忧心忡忡。他先是冲着晏河抱了抱拳,说道:“太子殿下,京城近畿指军营大将军郁贺是臣的内侄儿。殿下若是有心,臣等,愿效犬马之劳!”
晏河沉默了半天,说道:“如今,我皇嫂监国,我……确实是不满的。可是,皇兄仍在,我怎可……怎可如此呢?”
韩年一脸的愤然,说道:“太子殿下,周后监国,名不正言不顺啊!”
晏河皱眉道:“怎么讲?”
韩年说道:“据我等所了解,他手中的诏书,是伪造的。”
晏河大惊,问道:“何以见得?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林公公,曾亲口证实那份诏书是真的啊!”
韩年却笑道:“周后入宫三年,常伴皇上左右,模仿皇上的笔迹还不是易如反掌?”
晏河:……还真不是易如反掌,我皇嫂那笔狗爬的毛笔字,别说模仿皇兄,就连七岁小儿都不如。他长年用一根鹅翎写字,后来又加了个笔尖。别说,还挺好用。
然而此时晏河的人设却忽然变成了极易被蒙蔽的小白兔,他一拍桌子,说道:“伪造诏书,这……这可是欺君之罪!皇嫂他……他怎么敢?”
韩年冷哼一声,说道:“他怎么不敢?大晏的江山,是晏家的!他姓周的,竟敢打起了监国的主意。太子殿下,你成年还有足足六年!别说六年,凭周后的手段,三五年便能将朝中所有大臣收归己用。六年后,殿下你还能顺利登基为帝吗?”
晏河的眼中透出几分惊恐,说道:“这……韩大人所言极是,我与皇嫂,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皇嫂虽无所出,但……但他也是个男人啊!”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啊!若是他私下里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我大晏的江山……便要易主了!”
晏河终於急了,起身道:“不行!祖宗辛苦打下的基业,怎么能让一个外人窃去?不行!我……我不能坐以待毙!韩大人,帮我!若是……若事成,本殿封你为相!”
韩年满眼的凛然之气,说道:“能为我大晏保住祖宗基业,臣,死而后已!”
晏河的神情里始终还是有些瑟缩,说道:“可……可是,我皇嫂在皇兄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沈家人对皇嫂,也是有几分敬重。若我想找沈家人出兵,怕是……怕是要花些口舌。”
韩年仍是一脸的坚定,说道:“太子殿下您放心!沈将军能被他蒙蔽,我们却心知肚明。刚刚臣不是说了吗?近畿营大将军郁贺,是臣的娘家侄儿。与臣一样,对大晏忠心耿耿。其实,我们只是清君侧,并非夺权。就算有朝一日皇上醒了,只要向皇上说明情况,他也会理解的。”
晏河眼神闪躲,问道:“清君侧?怎么个清君侧法?”
韩年举起一只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说道:“自然是杀了那个祸国的妖后!”
晏河后退一步,双手微瑟。离开包厢的时候,只说道:“让……让我再想想。”
待到晏河离开,韩年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众人说道:“怎么样?果然是个孩子,几句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